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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走江家的人,陆屹川便下值回来了。
他跟江家的婆子在门口相遇,回来问严惜:“海棠出去送的是谁?”
“江三夫人身边的妈妈。”
陆屹川没有细问,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衣裳,才问:“小四跟江家小娘子相看的如何?”
严惜将切好的一小碟桃子往陆屹川跟前推了推,笑着回他:“插了钗。”
“哦,接下来就是纳采。你且问问岳母,按着京中的规矩列个聘礼单子出来。趁着老二在这里,让他帮着采办。”
陆屹川插一块桃子送到口中,眉头不经意动了动,桃子还没有完全熟,有些酸。
“这是安儿特意给你留的。本来摘了一大篮子,马儿发狂,掉了许多出去,只剩下几个,他特意选了最红的一个留给你的。”
陆屹川三两下将桃子吞咽下去,“马儿发狂?”
“……”
严惜细说一遍晌午的经历。
“四爷到底是打马游街的探花郎,那人识得四爷,且认错态度诚恳,我们便也没有深究。”
“没伤着你跟安儿吧?”
“城南往城门口来的这一路,道路宽敞平整,马儿跑得虽快,到底没有不平的地方,我跟安儿都没事。”
陆屹川好似不信,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严惜几眼,确定她没事,才插起一块桃子送到嘴里。
他食不知味地嚼着,想的是明明将路留出来了,怎么还会撞到他们停在路边的车上?
马车上坐着人,怎么就止不住马儿?
晚饭前,陆屹川借故去了墨香院。
他说起晌午之事,叮嘱了一句:“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你以后便让墨白跟着你。”
陆四爷轻轻嗯了一声,过来一会儿才说:“我让墨白出去打探去了。我觉着那赶车的太过镇定。”
“墨白回来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回来。”
陆屹川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晚膳过后我在书房等着,墨白回来让他过来回禀。”
晚膳过后,陆屹川给严惜说了一声,去了外院书房。
到了亥时左右,墨白才回来。
陆四爷带着他直接来到外院书房,墨白拱手回禀:“小的一路打探,探到撞了咱家马车那人是京中的一名掮客,他贯常是拿钱替人办事的。小的寻到之后,在他家外面站了两个时辰。这期间他一直待在家中,并无外人往来。”
拿钱办事!
拿谁的钱?办谁的事?
怕是要将人抓起来讯问一番才清楚。
既然知道有问题,那么便不能轻易揭过去。陆屹川神情深沉,挥手让墨白下去。
“小四你也回去吧,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安排人过去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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