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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滴鲜血顺着额角滑落,在雪地上氤氲开来,鲜艳的红色刺痛了他的眼。
这一年,穗安十岁了
汤顺福吓了一跳,心都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晏平枭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默默地看着帕子上的血迹,许久才将它揉成一团捏在掌心:“不准告诉皇后。”
“奴才明白”汤顺福着急地道,“陛下,奴才这就去传太医来看看。”
“不必。”这会儿若是传太医,动静大了南姝肯定会知道,平白惹她担心。
再者只是磕破了一点,擦点药便好了。
这晚,晏平枭终究还是没敢去昭阳殿,在宣政殿将就了一晚上。
冰冷的床榻让他仿佛回到了失去她的那五年,他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天色蒙蒙亮,汤顺福就带着沈院判候在了外边。
晏平枭没推辞,让沈院判给他把了脉。
沈院判屏息凝神,方才来的路上听了汤顺福说陛下险些摔倒,他也是吓了一大跳,可现在把脉,却并未发现陛下有何大碍。
“陛下身体还算康健,只是最近天寒,再加上国事繁忙,这才会出现眩晕的症状”
汤顺福比晏平枭本人还要着急:“可若是康健,怎么会眩晕?陛下从前从未如此过。”
沈院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微臣为陛下请脉,着实未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如再请几位太医来看看?”
“不必了。”晏平枭打断他,沈院判的医术是太医院中首屈一指的,且他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若是皇后问起,你只说是寻常的请平安脉便是,不可多言。”
“是,微臣明白。”
尽管如此,沈院判还是开了一副药给他调理身体。
之后的几日,晏平枭都感觉尚好,也并未再出现那晚的情况,仿佛那日的眩晕只是一场幻觉。
除夕这日,宫宴在金銮殿中举办。
群臣欢聚,其乐融融。
晏平枭不耐烦应付那些大臣,早早地就带着南姝回了宣政殿。
穗安也想跟着来,但是晏平枭不同意,把她赶去和棉棉一家子一起守岁了。
夜色如墨,窗外是鹅毛大雪,殿内却是春意盎然。
南姝守岁时有些犯困,晏平枭便拉着她做一些提神醒脑的事情。
女子的嘤咛声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喘息,从楹窗的缝隙中飘出,消散在雪夜中。
许久,殿内的响动才停下来。
南姝疲惫地靠在他怀中,戳了下他的腰:“什么时辰了?”
晏平枭懒懒地觑了眼角落的沙漏:“还有一刻钟到子时。”
南姝睁开眼郁闷地瞪向他:“不是说好了子时一起去城楼看烟花吗?你把穗穗赶回去了,现在又这样还怎么看?”
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怎么都不可能在一刻钟内收拾好赶去城楼。
一场情事后,南姝的声音格外娇软,像是在撒娇似的,听得晏平枭浑身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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