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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亩良田、千两黄斤、一百五十万大洋、及药山、药厂、医馆、药店的所有医药,皆有我孙子左庭瑞献出。只一点,左中赏将一叠地契从中挑出,“祖宅、东北的两座药山和这十个店铺,我左家不献,只借贵党35年。
“所谓亲兄弟明算帐,以上这些,我希望你们按我所说,列个表,请你们最高首长在上面签个名。
“老爷子……谢谢!您放心,一字不漏,我沈壁以性命担保,如数转达。
左中赏点点头,将盒子收了起来。
沈壁看得一愣,怎么又收走了,他没说错话吧?
“哈哈……沈工别怪,我老头子做生意谨慎惯了,在我这里啊,无论什么东西要交接,最少都要有两个以上,有份量的人在场。
沈壁一拍额头,笑道:“是我糊涂了。这些东西确实不能直接交到他手里,35年后,万一老爷子或者是最高那位不在了,沈家人来要,数目上说不清啊。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明天补上字数。
小天使们晚安。
事情完成得远超想象,沈壁心情大好,起身告辞,迫不及待地找易安商量看如何跟上面联系,满足老爷子提出的条件。
走到门口,似想到什么,沈壁驻足,“老爷子,我能向您请教个问题吗?”
老爷子饶有兴趣地笑道:“哦,什么问题?”
“府上实验室顾医生主导的医药研究,是往哪个方面探索的?”
笑意从老爷子眼中敛去,沉痛在心里蔓延,老爷子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声:“沈工还记得40年至42年发生在浙、湘两省的黑死病吗?”
沈壁心下一沉,点了点头。他是党内成员,两前年发生在浙、湘两省的‘生物战’,他如何不清楚。
“我左家五座药山,这两省各占一座,疫症发生时,我和宋管家正在这两处巡视。因为防预得当,我们并没有感染,”左中赏闭了闭眼,面露凄惶:“可当时目光所及的哀鸿遍野、满目疮痍,又怎敢相忘。”
“老爷子的意思,府上的实验研究是黑死病!”沈壁骇道,“这太危险了!老爷子可有想过,万一实验体外泄,或是疫症流出……”左府所处的位置可是川城市中啊,沈壁不敢想象。
“想哪了。”老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我老头子还没活够呢,比你更惜命。小顾研究的只是一些简单病症的抗生素。”
“当真!”沈壁狐疑道。
老爷子撑着茶几站起,“走吧,带你看看。”
实验区设在左府后院西北角的一处院落,大门直通后街,与府中的联系,只有一道拱形小门。
老爷子的身体还没有好透,出了书房,到了廓下,张妈就推来了辆轮椅。
沈壁扶着老爷子坐上。
“小瓒和瑶瑶呢?”老爷子问张妈。
张妈:“去玉林院,找赵夫人玩了。”
赵夫人,赵奕的母亲,那是个温柔的女人,丈夫的离逝,家产的被夺,对她打击很大,以至于心中郁郁,精神不振。
瑶瑶带着小瓒过去,哪是玩啊,必是过去逗人开心去了。
老爷子眉目舒展,慈爱地笑道:“小张,瑶瑶爱吃松子糕,你记得让人去市中心的西点店买一份,送去玉林院。”
“老爷,”张妈欲言又止。
“嗯?”左中赏目带寻问。
“……瑶瑶心中记恨谢师傅打伤了你,不愿再吃松子糕和果酱,便是往日最爱的烤鸭,这几日也避开了。”左中赏心中一暖,口中却忍不住叹道,“这孩子,眼里揉不得沙子,性子又倔,日后没了我在身边,可怎么办啊?”
“呵呵……”沈壁闻言笑道,“老爷子对它真是宠爱有佳。”
“她值得。”左中赏道,“既然瑶瑶不喜,那小张,日后餐桌上就没别上这些了。”
“是。我让人上街多买几样点心,让瑶瑶都尝尝,看它喜欢哪样。”
左中赏点点头,任沈壁推着走出了主院。
“老爷子,我有点不明白。”
“你是想问,我儿孙子众多,怎么就将只鸟儿放在了心上吧?”
“对。若不是知道瑶瑶是只鹦鹉,看您对它的态度,还以为是您膝下的小儿女呢。”
左中赏抿嘴笑笑:“在我心里,她可不就是我养在膝下的小孙女。人如何,鸟儿又如何,只要彼此真心相待,又有何区别。”
儿女出生,他正处于创业阶段,错过了他们的成长。到了孙儿这一辈,他有心弥补,怎奈,接过来没两天,儿子就找来了,直言儿媳想孩子想得茶饭不思。
“沈工,若有一日我不在了,瑶瑶还望你能帮忙看顾一二。”
沈壁抽了抽嘴角,漫不经心道:“一定。”
顾医生听了两人来意,让助手取了套防护服,亲自带着沈壁一间间参观了实验室。
送走打消了疑虑沈壁,顾医生推着老爷子走到院中的花树下,不解道:“我以为老爷子选择了gong党?”
“嗯,我把家产都捐出去了,连同西郊的药山。”
“那您怎么没对沈工如实相告?”
“沈壁有一点没说错,我们做的实验实在危险,消息一旦泄露,势必会引得满城恐慌。若这时候,田中再将疫源撒出,在抗生素研究没突破之前,你我可有能力挽狂澜?”
顾医生摇了摇头:“目前研究出来的抗生素只能预防简单的疫症,却不能治愈感染的病人。”
“是啊。到时我们百口莫辩,马上就要突破的抗生素研究,便会毁于一旦。我们三年来的坚持与努力,将会付之东流。所以,我不能冒险,哪怕面对的是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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