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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一世不会太长后面是甜甜的剧情哦。
小天使们晚安。
缓缓坐下,卫老安抚地拍了拍怀里惊着的黑猫,问打饭回来的沈壁:“小沈还没有给它取名字吧?”
夏天窝棚里热,沈壁几人于院里的树阴下用黄泥垒了个圆柱,上面用木板订了个桌面,中午时间紧,他们都是在食堂外的树阴下随便决解了午饭,晚上下工回来,身心放松,便会聚在树下,围在这桌旁吃饭或是唠会儿嗑。
放下手里的端着的一盆汤和一盆窝头,沈壁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着回屋拿了碗筷,给宋舰航、卫老和自己分别盛了半碗汤,剩下的一点倒在小碗里给了黑猫。
“那我给它起一个可好?”
沈瓒笑着抬手做了个请。
“‘王’字旁的瑶,瑶瑶,怎么样?”卫老轻点怀中猫儿的鼻头。
宋舰航摇着把破蒲扇:“‘瑶’即为美玉、珍宝,又有瑶林玉树的高洁品德,是个好名字。”
沈壁一怔,这名字甚是耳熟,凝眉沉思了下,才想起二十年前,鹦鹉‘大将军’的另一个名字可不就叫瑶瑶。沈壁摇头轻笑,这还真是够巧合的。
黑猫精神恍惚了一下,随之便被桌面上摆的汤碗吸引了注意力。
挣开卫老的怀抱,它跳到桌上,将头伸进碗里舔食了口,唔,不好喝,清汤寡水不说,还带了股苦涩。随之它目光一转,落在旁边的窝头上。
卫老笑着掰开一块,递到它嘴边。
黑猫耸着小鼻头轻嗅了嗅,张嘴咬了一口,立马苦了脸。
卫老看得好笑:“等我一下。”
说罢,他将手里黑猫吃剩的窝头丢进嘴里,起身回屋。片刻,拿了一袋奶粉,一包点心过来。奶粉递给沈瓒:“别吃了,去烧几碗水,给大伙儿各冲一碗补补,剩下的留给瑶瑶。”
老人年龄不小,身体也不是很好,沈壁不想接,也不愿惯着黑猫,要知道农忙期间的伙食,已是一年中他们吃得最饱最好的食物了。
“不用。”抬手一挡,沈壁拒绝道,“它方才刚喝过一碗鸡蛋羹,这是不饿,前几天流浪还不是什么都吃。卫老,您快收起来吧,这小东西机灵着呢,可是惯不得。”
“是啊。”宋舰航跟着附和道,“它聪明着呢,尝过好东西,稍差一点就不愿入口。咱们就这环境条件,真没能力娇惯它。”
“以后我来想办法,现下听我的。”卫老固执地将奶粉塞到沈壁怀里,于长条凳上坐下,拆开点心,捏了块递给黑猫,“瑶瑶来尝尝,若是喜欢了明天我再让人去镇上捎几包回来。”
唉,这深山脚下的农场,离最远的镇上都要二十多里,问题是还没有什么好东西卖。去县里吧,没有一天都走不了一个来回,太偏了!得赶紧让沈瓒来一趟。
他虽然心下已经认定眼前的黑猫就是瑶瑶,可先前他并没跟瑶瑶相处过一日,光凭赵廉脑中的记忆资料和他查出的内容对比,怕是没人会信。
黑猫耸着小鼻头嗅着点心的甜香,眼角余光一下一下地觑着沈壁的脸色。
沈壁无耐地捏了捏鼻梁,“吃吧。”
黑猫双眼一亮,双爪一伸抱住点心,“啊呜”一声,咬了一口,随之眸中星光流转,幸福地眯了眯。
卫老看着笑了声,展开油纸将点心放到桌子正中,招呼大家吃。
左右的邻居均是摇头拒绝了,倒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婆婆领着自家六七岁的孙子过来讨了两块,剩下的见无人动用,卫老又包了起来,给瑶瑶留着加餐。
奶粉,沈壁倒底没舍得动,随之又给卫老放回了屋。
用完饭又歇了会儿,沈壁拿起扁担随着众人下田,就着月光挑上割好的豆秧送到晒场。
黑猫跟在沈壁身后亦步亦趋,两趟之后,就跑到一边玩去了,看到有人放下扁担去撵兔子,还欢呼着帮忙围堵。
结果一晚上人家抓住了两只肥兔子,它闹得一身土,沈壁嫌弃地用干草给它在炕下团了个窝,垫了件旧衣给它睡,不让上炕。
黑猫委屈地哼叽了声,倒底是睡在了屋里,没了前几天睡在门外,听着黄鼠狼叫的胆战心惊,心里一安,一夜睡得香甜。
翌日,天边刚露出一点白,沈壁披衣起来开了门,舀水洗漱,黑猫懒懒地翻了个身,撩起眼睑瞟了他一眼,又瞅了瞅外面暗沉的天空,将头往衣服里一埋,又阖眼睡了过去。
沈壁洗漱后拿起镰刀,在水缸旁的磨刀石上磨了磨,随之戴上草帽拎着镰刀跟着众人往外走。
“小沈,”卫老取下门口绳上晾晒的毛巾,抹了把水湿的脸,“瑶瑶呢?”
沈壁指了指自己睡的窝棚:“还睡着呢。”
“睡着好,多睡会儿正好养养身体。”晾好毛巾,卫老扛起放在门口的梿枷,一边随沈壁往外走,一边又道,“先前也不知流浪了多久,看那一身皮毛,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你放心忙吧,等会儿我抽空回来瞧瞧,要是醒了,我就带着它到晒场那儿玩。”
沈壁只当老人寂寞想要小家伙陪着解个闷:“麻烦了。”
卫老摆摆手,出了农场门口两人分开,一个去地里割豆子,一个去晒场。
摊开豆秧,撵走几拨麻雀,卫老摸出衣服里从沈瓒那讨来的金怀表,瞅了下时间,七点多了。
他琢磨着瑶瑶这会儿该醒了,也该饿了,起身跟队长说了一声,背着手溜溜哒哒往回走。
到了沈壁窝棚门口,他轻轻地推开门,目光从炕上扫过。
沈壁有清微的洁癖,小小的窝棚被他收拾得干净整洁,炕上铺着张半新的席子,围着炕墙贴了一溜旧报纸,上面的薄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炕梢的藤箱上,除此之外,炕上干净得再无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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