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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荷捂住儿子allen的耳朵:“呵!人走了想着在我儿子面前立人设了,我儿子读书我养不起吗?我缺那点钱吗?赶紧起来留着自己用!”
克林达在沙发扶手上叩着手指:“我说了我只管融世传媒,慈善基金也要推给我管什么意思?我准备45岁退休啊,不是来给他做牛做马的!”
崔玺傻眼地看着不起眼的一小段条文,虽然比起上面的长篇大论她的部分不足为道,但对此她也发表感慨如下:“啊啊啊啊啊这是横财啊,横财容易招来横祸啊,我可以不要吗?”
剩下一个泽野夏喜,听完后面不改色,只像个社会运动领导人似的向大家煽动性地宣扬道:“三个月就放弃什么的,绝对不可能!lenn桑是个很好的人,第一时间赶回来的你们一定也这么认为吧。这段时间恳请大家每天抽空过来,我们一起陪陪他,只要大家一直在心中想着他、祈愿他醒来,他一定能听到我们的声音,会有奇迹的!”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并没有发表不同意见,但心里嘀咕着这个人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
克林达观察他很久了,突然问:“你,真的是泽野夏喜?是natsu?”
“真的是dreand的泽野夏喜吗?上次见你不是这样的呢。”杨疏乙摸着下巴疑惑道。
“像个高中生。”萧荷附和,指了指他长着寸毛的脑袋。
“啊?你就是接收那套别墅的sawanonatsuki?”肖律师后知后觉。
“大家都认识你?”晁医生抠着脑袋奇怪道,“那连董让我保密做什么?”
“啊保密!我会向公司保密的!”崔玺惶恐地自言自语。
最后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地上传来,“natsu——”,
在众人面前非常矮小又容易被忽略的allen突然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原来是你啊!差点没认出来,我好想你!”
病房内七嘴八舌的纷扰后,好不容易又回归了正常的交流。大家心想这个泽野夏喜是对连术死心塌地了,一方面心中欣慰、一方面又难免心存疑虑。
章院长来了一趟,看见这里人来人往的,笑眯眯的说“很好很好”,随即又问“有没有人要理发?”,陪同的晁医生很见怪不怪地把他拉走了。
所有人都很自然地待在这儿,聊着闲话,时不时对着病床上的人说上句什么,也不期待对方回复。只有护工过来工作,以及常规的清洁项目时,大家就会做鸟兽散,然后再在第二天合适的时候,又打卡一样出现。
就算临时有工作、有私事,也可以随时离开,这里像个公共大厅一样,成为了这批人临时的据点。
只有肖律师对此非常不理解,他原觉得自己身负执行连董事长遗嘱的重任,如今这重任还没挑起来,就被大家卸下了,于是很是无所适从。
对此泽野夏喜心细地开导他:“肖律师,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世间之事都有因有果,一个人是决定不了所有事的,你忠实地尊重他的选择,已经很好啦。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放心,他绝对不会怪你的。”
眼中只有法律规则的肖律师只觉得这年轻人老派得很,他印象中的连术是深思熟虑、说一不二的,要是有人敢不执行的他的意见、违背他的意愿,连术报复起来绝不手软。但这些人完全不把他的遗嘱当回事,尤其这个日本人,枉顾他当事人的意愿擅自做了好多决定,实在令人不解。
但不解归不解,真正看到连术现在的样子后,肖律师也体会到,要做下决定去终止维持一个人生命的措施,是一项多么艰难的任务。在工作之外的感性中,他当然也是希望连术能够在所有人的期待中赶紧醒过来。
【作者有话说】
这周的榜单任务重……得连更6天。
我没诈尸吧
数天之后,三个月的期限早已过去,病房里来往的人多了一个柯让,变得更加热闹了。
“哇?搞得跟展览一样。”柯让放下他巨大的球包,看着室内除了病床以外,其他的物件像众心捧月一样围着连术。
这当中有克林达带来的装饰品,她觉得病房审美太差,必须改造;其次有杨疏乙带来的移动小茶桌和咖啡器具,方便大家品茶聊天;再次有崔玺推来的站立式办公台,为了这些日理万机的人随时处理公务;除此之外,鲜花、零时、电子产品、儿童玩具等,不一而足。
“要不要门口立个人形立牌啊,连术特展?”柯让提议道,觉得自己很幽默,“诶,再把他的视频啊、照片啊、滚动播放,搞不好能刺激他。”
话说完,大家扭头思索片刻,接着只见肖律师擦着汗,摆着手忙说:“可不兴这时候弄照片啊——”
这不成熟的外国人意见被否决后,大家继续各干各的。
泽野夏喜跑了一趟山中别墅,给连术取了些常穿的家居服,这些比医院给的材质更好,好让他舒服一些。
等他回到病房,他神神秘秘地把杨疏乙叫到走廊,说有事找他。结果杨疏乙那个贴身挂件一样的男朋友闻到不对劲,也跟着一起走出来。
“有什么秘密要分享?”柯让替杨疏乙问道。
“不是秘密,是物归原主。”泽野夏喜讳莫如深地笑道。
他双手背在背后,让杨疏乙摊开手掌放在面前,接着他把一个蓝色的小盒子放在了对方手心中。
“啊!”杨疏乙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正是那枚刻了shuyi字样的钻戒。
“这谁的?”柯让不解。
“我都忘记了!”杨疏乙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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