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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被动,程江雪提议说:“嗯,但是坐一天了,我想走一走。”
“可以。”周覆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先行。
程江雪点头,慢慢地往前走。
周覆并排跟着,隔着几寸恰到好处的距离。
两个人的脚步都缓了,在风里几乎听不见声音。
起初,程江雪没想好怎么说,沉默了一阵。
但在周覆身边沉默,她从来不觉得尴尬。
因为她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开口,他都会耐心地等下去。
不必急着用言语去填补空缺。
操场空旷,塑胶跑道在白天被阳光烘烤过后,残余着微微的热度。
“学长,你知道帕特里克怀特这个人吗?”程江雪问。
周覆在他的知识体系里搜寻了一下,无果。
他笑着摇头:“没有,他是做什么的?”
程江雪看向他,月光下,光鲜温和的一张脸。
她说:“1973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但问起来,除了我的同学,身边人几乎都没听过。看吧,同样是捧回了诺奖,也未必个个享誉全球。”
周覆以为这是她兴趣所在,他说:“相对来说,文学是自主性比较大的专业,从本科开始,研究方向基本都有的选择。”
“对,你说的是一方面。”程江雪也认可外界的评价,她说,“拿我们的选修课来说,的确没人逼我们研究安妮诶尔诺,老师也没说非讨论鲍勃迪伦不可,但最后课堂作业和期末论文写出来,差不多都会撞到一起,知道为什么吗?”
听到这里,周覆不难分析出原因了。
他说:“大家的思路早就被框死了,谁得的奖项多就写谁,谁的人气高就拆解谁。看似选择很多,其实该走的路,只有那么几条。”
他很聪明,也很擅长倾听,跟他这么走在一起说话,让程江雪觉得放松。
她嗯了一声,低头说:“下面就是你刚才问的原因,选专业只是我被支配的人生的一道缩影,我爸爸活成了一道律令,看起来给了我很多自主的机会,但都必须在他的管辖统治内。”
这是程秋塘理解的正统父爱,用他那种不容置疑的,密不透风的方式,就像修剪花木,必须切掉一切不合理的枝桠,最后才能得到一盆“像样”的作品。
“所以,刚才他又命令你什么了?”周覆问。
程江雪不屑又倔强地笑了下:“他命令我,我才不会难受呢,像败给了他一样。”
很难得见到她这一面,柔韧里藏了股不服输的劲儿。
周覆定定地看着她:“那是为什么?”
程江雪吸了吸气:“是我妈妈,不管我要做什么,她都不会扫我的兴。我知道,她心里比我爸还舍不得我去英国,她是全世界最想我留在她身边的人。但她什么也没说,还帮我想办法。”
他懂了,侧过脸对她说:“往往是这样,对抗不会使人软弱,爱才会。”
是,她一晚上的愁闷全凝结在这句话上。
程江雪猛地抬起头,真真切切地看向他。
夜深了,天空只剩一抹灰蓝。
月光从云层里出来,冷清地浇了周覆一身,把他的眉眼都映亮了。
她很想说点什么,最好也像他那样富于哲理,简短精悍。
但她说不出来,只有胸口里笨拙跳动的一颗心在撞。
周覆也看她,唇边那点惯常的、散漫的笑意渐渐敛去,转而成了一种深沉的探究。
两个人的目光在清明的月色里胶着了一瞬。
“其实”程江雪脖子一热,慌忙扭过了头,“其实也不能说我爸不爱我,他对我很关心的。”
她很怕,怕自己在他那个眼神里待得越久,就越容易沉迷,越容易误会。
误会在他们之间流动的不是月光,是彼此心照的悸动。
周覆也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脚尖,缓缓道:“这一点不用怀疑,天下少有不爱女儿的父亲。但可能你爸爸爱得更多的,是那个在他画好的方格里行走的影子。”
“对呀,一走那个格子,我就不再是好女儿,就成了不听话的罪人。”程江雪放轻了声音,她绞着手指,“就是辜负了他的好,不明白父母的苦心。”
再常见不过的家庭关系,在中国简直是量产出的。
周覆了然地说:“用亲情养育制造道德债务,家长常用的手段。”
程江雪鼓着腮帮子,气馁地抱怨:“但每次他这么说,我就不讲话了,好像也挺有道理。”
“这样是没有道理的。”周覆再一次停住脚,温柔地看着她,“想要一个事事听从他的女儿,最后因为没有得到控制权而破防,这是他本人需要协调、解决好的心理课题,不是你的罪状,你不要去背负让你父亲满意的期刑。”
程江雪怔忡地回望他,一双手不知怎么安放。
周覆俯低了身子,站得离她近了一步:“我再说句不好听的,人怎么可能永远让另一个人满意呢?”
她缓慢又迟疑地点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操场上的人多了几个,跑着步从他们身边经过。
周覆这种外形,往光秃秃的跑道上一站,很难不成为吸睛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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