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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每年向警方报告的失踪人数大约有八万人,其中占比最大的是十到三十岁,很大一部分人会在本年就找到踪迹,但剩下的一部分,就会永远消失。
然后出现在这里。
比最恐怖的鬼屋还要夸张。
明明早已打扫过了肉眼看是看不出有什么痕迹的,鹤见瞳仰着头,却总感觉天花板上依旧是一片猩红,她不自觉地抬手摸了下脸,手套上是干净的,她还以为有血滴下来了。
“……我也不清楚。”宫野志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鹤见瞳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死了多少人”这个问题。
满室泛着荧光的蓝色和红色显然不仅惊到了鹤见瞳,宫野志保也并没有想到。
虽然鹤见瞳没有解释,但宫野志保也看明白了这个光意味着什么,除了说自己不清楚,宫野志保一时也没有别的话和组织里的人讲,她都不明白贵腐为什么要突然问她这个问题,难道是对那些实验品心存怜悯吗?
听起来更像是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工作量罢了。
宫野志保没再说话,鹤见瞳心里也堵得慌更是不想再和她说什么。
“啪”地一声,鹤见瞳关上手电,让这些让人心烦的荧光色统统消失,掩耳盗铃地从工具箱里翻出来两个折叠水桶,手一抖让它们支棱起来,一手一个塞给了两个黑衣人。
两人:“……”
“您这是做什么?”
他们俩都是被朗姆派过来,名为保护实际监视雪莉的人,还没拿到代号,之前就是两个做的还不错但是也一直没升职成功的家伙,现在这年代,管你是什么黑.道白道,背景、能力总得占一样才能有升职的机会。
他们两个都万分珍惜这次机会,做得好了,自己以后也能拿个代号,不用再担心哪天成了耗材。
所以他们收着好奇心,其实根本不知道这个实验室是在做什么的,但从刚刚鹤见瞳和宫野志保的对话里,他们大概也听明白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了。
说真的,他们其实有点……害怕。
他们的确不是个好人,手上也沾着人命,组织又不是慈善机构,没有点把柄,他们也不可能被信任,但他们又不是变态杀人狂,而且再怎么样也是一刀一枪的事,拿人做实验就有点超出他们心理认知范围内了。
“麻烦帮我打点水。”鹤见瞳说的客气,其实直到现在她也没把敬语真的搞明白,虽然平时也没人会挑她的错,但作为一个忘了和收银员说谢谢都能后悔五分钟的人,鹤见瞳还是习惯用敬语砸人。
面前这俩人就有点被她砸蒙了,先有点呆愣地接过了水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职责,但偏偏又不敢得罪一个代号成员,话堵在嘴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她还能带着我跑吗?”宫野志保突然开口,冷冷道,“还是我连和别人交流都不行了?”
俩人当然是不能说是,期期艾艾地拎着水桶直愣愣的站着,两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大男人就像两座山一样杵在那儿。
鹤见瞳看着他们,头疼的要命,但也不是想难为人:“不方便就算了,我自己去。”
这话真不是客气,鹤见瞳说的真心实意,落在俩人耳朵里却成了威胁。
他俩忙不迭地夹着水桶跑了。
不是不愿意吗?
鹤见瞳盯着两人慌忙的背影沉思了一秒,就宣告了放弃,想不通的地方就不想了。
重新转身检查着实验室这些顽固痕迹。
其实血迹表面上已经冲洗干净了,但如果要是用试剂检测,都不用很高超的手段,一个鲁米诺就能让它们现了原形,再费心一点从中提取出dna片段也不是不可能,显然这些是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正常合法的实验室里的。
而装修实验室的材料都娇贵的不得了,用双氧水处理干净血液痕迹没问题,但也会在墙壁表面留下无法泯灭的痕迹,基本上就是在昭示天下这里有问题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朗姆才不会让鹤见瞳靠近他的宝贝实验室。
支走了两个门神,换成别人早就开始尝试套话了,但鹤见瞳和宫野志保,两个人全不爱说话,一时间整个实验室里只能听见鹤见瞳的脚步声。
鹤见瞳的注意力全在分析自己的工作量上,也没注意到宫野志保几次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想问我吗?”最终还是宫野志保先忍不住了。
“啊?”鹤见瞳诧异地看向她,问什么?不是宫野志保先叫的她吗?
宫野志保飞快地向门外瞟了一眼:“难道你不是想跟我说什么才故意把他们调走的吗?”
硬要这么说的话也可以,但她的确也没打算和宫野志保说什么要紧的话,她暂时还不想把自己也添加上组织的怀疑名单,毕竟在组织一颗子弹也真的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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