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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陈立业扛着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鲅鱼进了家门。因为家里正在烀肉,水蒸气弥漫在厨房里,王萍眼花,以为他扛了一把大刀。
“我的妈呀,还有这么大的鲅鱼。”
陈大也啧啧称奇,“这不是要成精了?”
“这是青岛特产,在青岛,女婿上门必须得拎这样两条鲅鱼,否则不让进门呢。”
为着这两条鲅鱼,陈立业特地办了托运。
陈秀玲耳朵尖,抓住他的话柄,“咋地,你吃了闭门羹,所以把鲅鱼扛家里来了。”
陈立业把妹妹凑过来的一张圆脸推回去,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人家没看上我,连人带鱼都给推了出来。”
陈秀玲慌了,哥哥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你逗我呢吧?”
“你猜?”
陈立业留下陈秀玲独自凌乱,进屋换衣服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陈立业和家人讲起了这条鲅鱼的前世今生。
这条鲅鱼的确经历了被退货的命运,不过不是陈立业,而是他的同事小郑。
小郑是西北人,和一青岛姑娘谈了两年恋爱,两个人相处不错,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原本商量好,年前到女方家,年后带女方回西北,等回来时把小郑妈妈也带到青岛,双方父母坐在一起商量结婚的事。
因为小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他母亲靠着摊煎饼把他养大,所以小郑就想结婚以后把母亲接过来,和他们一起生活。将来帮他们做做家务,带带孩子也方便。
他的这一提议遭到了女方的强烈反对,女方直言不与婆婆住在一起。小郑当下心里就很不舒服,我总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吧。不过他还是退了一步,不住一起也行,在他们新房附近给老太太租个房子,这样既能相互照顾,也不会打扰小两口的生活。
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却仍然没有被接受。女方要求很明确,因为姑娘不会做饭,所以结婚后还是回家里吃饭,婚房最好买在姑娘娘家小区。至于以后有了孩子,也有姑娘的妈妈带,不需要婆婆上手。
言下之意就是让小郑妈妈自己在老家,不要过来,不止现在不要过来,最好是永远不要过来。
这让小郑无法接受,他一路拼命读书,最大的动力就是想让自己妈过上好日子,想起老太太满是冻疮的手,他心里就堵得难受。最终双方不欢而散,拎上门的两条大鲅鱼也被退了货,一条被陈立业扛回了家,另一条进了他们师父的肚子。
小郑的故事,落在陈家三个女人的耳朵里,激起了不一样的反应。
“这家人真有意思,能接受人家儿子,不接受人家亲妈。”陈秀玲年龄小,还没有接触过婆媳矛盾,说话带着一种理想主义的锋芒。“要是嫌弃人家妈,就别和人家谈恋爱,既然谈了恋爱,就得接受他的家庭,做出这种夹生事,真给我们女生丢脸。”
陈秀丽在婆媳关系里吃过亏,她能理解女人不想和婆婆相处的心态,不过,她也同样不认同小郑女朋友的做法,把老太太接过来,分开住,这样既能成全了小郑尽孝的心思,也能尽可能保全小两口的二人世界。非要强制不让人过来,属实有些过分了。
王萍的思想还停留在过去,她那个年代,基本是婆婆说什么是什么,即使有怨言也不敢当面说,最多回家抱怨陈大几句。她先前一门心思盼着抱孙子,从来没想过婆媳之间的相处。
这顿饭她吃得有些索然无味,思来想去,王萍告诉陈立业,“我和你爸就呆在黄泥岗,哪也不去,你要是找了对象,不用担心这个事,我们俩不去讨人嫌。”
陈大连声附和,“对对对,我们俩就喜欢黄泥岗,给我们天安门都不住。”
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被陈大一句话打破了。
“爸,你可真敢想,还敢住天安门。”
陈立业也有些后悔,不该讲小郑的事,让父母多想,马上就着陈秀玲的话,讲起了自己去北京出差的事。
陈家难得家里人都聚齐,过一个团圆年,但因为陈立业马上要去非洲,最快也要两年才回来,欢聚里也带着一丝离别愁绪,就像躲在暗处的一根刺,时不时地扎一下。
单位体谅这批援建的员工,特地给大伙多放了几天假,陈立业可以一直呆到正月十五。
在村里,正月十五比三十有意思,放烟花,扭秧歌,笼篝火。
陈秀丽开着车,带着陈立业和陈秀玲去隔壁镇子买烟花,直买到车子装不下才作罢。
“尽情放吧,到了非洲就没有了。”陈立业打小就喜欢放烟花,每到过年,他就跑到别人家的院子里,在一堆点燃过的鞭炮屑里翻找漏网之鱼,再把它们拆开,把里面的火药倒出来,加上捻,做成简易烟花。
有一次把新衣服烧穿了一个大洞,气得王萍也不管是不是过年,操起烧火棍打了他几下。
正月十四开始送灯,陈立业提前在院子里动了几个冰灯。
送灯是当地一项特别古老的习俗,具体传了多久已经不可考。农村的坟地都在山上,并不集中,每到正月十五,家家户户都要去坟前点蜡烛,即送灯。
因为是在野外,山上风又大,蜡烛刚点上就会熄灭,所以外面都会罩上一个罩子。早些年大家都是自己用水冻,现在瓶子多了,基本为了方便,都会选择各种各样的塑料或者玻璃瓶子。
十四,十五,十六,连着三天,陈立业每到晚上都去陈家坟茔地里送灯。陈大知道儿子是为着明后两年回不来弥补,尽管他腿脚上山不方便,还是由着他了。
陈立业离家那天,王萍包了酸菜馅的饺子,上车饺子下车面,是习俗。陈立业埋头吃了很久,久到脸上的泪痕都干了。
陈秀丽见状,提议她开车带着全家人去机场送陈立业。
在车上,王萍慈爱地看着陈立业,泪眼婆娑,“小业啊,咱们尽量还是不找非洲人,小黑孩儿太黑了,我怕天黑了找不着人。”
陈秀丽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越来越现,她妈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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