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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着他劲瘦的腰身,小声说:“我腹中那小孩饿了。”
“你都不想要它,管它饿不饿。”
宁真轻推他一下,嗔道:“谁说不要,你再瞎说让宝宝听见了。”
“宝宝”这个词,让萧景润的心一下子软了。
好像一下子从一个陌生的胎儿变成了有着他们两人血缘的实实在在的孩子,将来会长大,牵着他们的手唤娘亲和爹爹。
“捻儿,”他张臂揽着她,不跟她置气了,温声说着:“你头一回当娘,我头一回当爹,大家都是头一回,你别怕,有什么一起担着,养坏了算我的。”
宁真有些动容,他知道她怕,他在安慰她,哪怕他特别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也未一个人自作主张,而是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
杏眸闪了闪,她最终呸了一声,“跟你说了,不许瞎说,什么坏不坏的。”
“才两个月,宝宝又听不懂。”
宁真指着冰鉴旁舒服卧着的小狸奴,思维又跳跃了,“那你说虎子能听懂吗?”
“肯定听不懂,不然怎么一点也不听我的话,桀骜不驯无法无天。”
“那你说虎子会多个弟弟还是妹妹?”
“万一是双胎呢?”
“双胎很少见吧,你见过吗?”
“没。”
……
膳房外,春姚、芦桦与小泉子坐在树荫下乘凉,一人一碗姜蜜水,喝得舒心。
“你们说以后膳房是不是要给娘娘单开一个灶,做些孕期饮食?”
“听说夫人有孕,丈夫都会跟着胖两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陛下胖两圈吗?哈哈哈哈…我是不是笑得太大声了?”
……
次日,宁真去了一趟绮华宫小佛堂,照旧给慧慈师太燃灯供香。
昨日她与萧景润交换了信息,拼凑出阿畅的人生轨迹以及师父遇难的缘由。
阿畅出生于西境的一个小城,如她所说遭父母遗弃,后被一好心的娘子收养,又因不想给娘子家带来麻烦而远走。
路上遇到了一个瘦高的男子,脸上身上都有伤,还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两人结伴度日,谁也没有看不起谁,你帮我生火,我帮你揍人。
这两年大概是阿畅十五年生涯中为数不多快乐的时光,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唯恐给人造成负担。那个男子问她为何不怕西戎人,她说更怕伤害她的人。
阿畅从男子那儿学了西戎语,男子也能讲不少大雍话。后来男子加入了西境百姓自发组成的那支队伍,有人听出了他的西戎口音,要驱逐他,也有人保他。
两方打起来,其实原本就屡有口角,因队伍中有正义者亦有好事者,男子只是个筏子。
最后男子死了,阿畅又成了一个人。
流浪至中都,阿畅在庆云庵被慧慈师太发现性别秘密,但师太表示她不会对外说,阿畅可以继续留在庵中。
有一日祠部司来人,与师太禅房叙话,师太态度谦恭,一路将官员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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