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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加抚过脑后玉米须,斜睨着打量少年,“你是高中生了吧,还不到1米8。”
他又起身围着少年转圈,嘴角噙笑,目光诡异地逡巡,“啧啧~瘦的和小鸡仔一样,肩不能提,腿也短,没有一点力量感。难怪毛利兰不要你。也对,吃惯琴酒那样的牛排,怎么还会回头啃你这样的鸡叉骨。”
“你说什么,你?”少年的破防还未尽,就被一沉重推门声打断。
“宾加,你乱嚼什么舌根?你这样子和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哟,现在有脸见人了贝尔摩德?”宾加瞥一眼女人手中勃朗宁,浑不在意,“就算是琴酒现在也不会对我如何,你一个前组织旧成员,我给你面子就好好收着。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南希打扮的贝尔摩德收起枪,忍下一口怒气,“你放他走吧,他现在确实没有任何威胁。你既然过得不错,就不必纠缠过往。”
“哟,你身边带着个拖油瓶,心里又记挂着这个,记挂那个,你曾经的理想不会是当保姆吧?”
贝尔摩德咬牙,“你这个该死的男人,好赖不听!”
“我就算死也会在墓碑刻上——令贝尔摩德痛苦一生的男人,这几个字,哈哈哈~”
耳边嘈杂令少年脑子里嗡嗡作响,“贝尔摩德…宾加…琴酒…洛伊丝兰…不可能,不可能的…”
少年蜷缩着身体,脑袋拨浪鼓般摇晃,嘴里不断重复着那句‘不可能’。
贝尔摩德心中揪痛,不再与宾加一争长短。她蹲下身,小心抚摸少年脆弱的肩膀,“olguy,不要这样,振作起来,我带你离开这里。”
“哎呀~原来他不知道啊。还真是蠢,连初恋也认不出。”
少年睁着眸子一动不动。
女人怒吼:“你不说话会死吗?!”
“不会,但我就要说。”宾加做出夸张的表情,“说起来我还是那两人的媒人。七年前……”
他隐去关于q组织的一些内幕,只捡琴兰二人的事件说。他表达能力极佳,描绘的场景十分有画面感,就连贝尔摩德也被一时吸引了注意。
“你不知道,他们两遇见后没过多久就搅和在一起。我那时最先感觉到这两人有猫腻。果然,有一次两人当着我的面就开始互啃,妈呀现场那个火热哦,简直吓死人。那个毛利兰胆子也大的很,说起情话一点也不害臊。唉,你别说,琴酒他还就好这一口。他为了毛利兰,可没少花心思。”
宾加眉飞色舞,一阵添油加醋胡乱编排。
“他为了抢毛利兰,和赤井秀一斗得和乌眼鸡似得,两个人还大打出手。我在一旁劝都劝不住。然后呢,毛利兰也是个偏心的,一门心思帮着琴酒,啧啧~”
少年脑子里被强塞许多画面,继续呆愣着,如同被摁下暂停键。
贝尔摩德胸膛起伏,愤怒回怼:“你胡说,兰不是这样的。就算……她也是被琴酒给骗了。你在这里信口雌黄,信不信我给你一梭子。”
“哎呀,人家初恋没急,你破什么防?”宾加心情极好的蹲下身,推了推少年的身体,“前任,你说我不如琴酒,那你呢?初恋被最恨的人撬走,你在我面前神气什么?呀,我也有几年没见过他们了,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有没有生几个孩子出来玩?”
玩世不恭的话语,却如利剑一支支刺进少年心口。他喉间一梗,竟然似有腥甜涌出。什么孩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行了!”贝尔摩德解开绳索,拉起恍惚的少年,“宾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带你去见琴酒。但是工藤,我不会交给你。”
宾加灿然一笑,双手摊开于身侧,“那感情好!还有,我可没有绑架,我是正当入境的游客,偶然捡到昏迷的少年,由于不认识路,才好心将他带回安全区。”
“那真是”贝尔摩德一字一顿,“谢谢你的好心!”
“不客气。”
少年再睁开眼时,已然转身踏出屏风,他只凝望着那在梦里,出现过许多次的面孔,一步步向前。
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每一步都直戳心口,破碎的心口有无数回忆翻涌。那是她的4岁,10岁,17岁…27岁……
“兰!”
他还没走到她面前,就有可恶的男人拦住他的路。他听见她的呼唤:“弗雷德,让我和他单独谈谈吧。”
银发男人阴沉沉让开,少年看见那双沉靜如水的蓝眸。
白月光
真正痛彻心扉的,从来不是离开的那一瞬间。而是后来平静的某一刻,猝不及防触及关于你的只言片语。
“宾加说的我不信,我想听你说,兰。”
“他和你说了什么?”
“你和琴酒,你们”
“是,我和他的关系,我没有什么需要否认的,你所见也皆为真实。”
“兰,你没死,却不回来找我,为什么?”少年不可思议摇头,不自觉加重了语气,“如果你之前是被限制住自由,那现在呢?回霓虹后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欺骗我?”
兰没有回答,只静静回望少年。
少年喘着粗气,定定凝望这张脸,吐出一个残忍的事实,“是因为我不被你信任,对吗?”
兰仍没有回答,少年苦笑一声,“那么你现在愿意承认你的身份,是因为琴酒如今的处境再无顾忌?”
“不错。”兰终于点头回应,“他安全无虞,我自然也不怕暴露。”
“你就这么为他着想?”
“他是我的爱人,我认定的人,我当然会如此。”兰微微一顿,“工藤,我对待感情的态度你是知道的。我不否认爱过你,自然也会承认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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