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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说了,我跟他轮流守,还有毛豆他们,也能一块守,再说不是还有小黑吗?它最警觉。”范小山笑呵呵的拍着小黑的头,这家伙又跟来厨房,趴在了椅子上。
他一边拍小黑,一边伸手过来拿茶杯,沈清觉得他离近了,正要回退,突然就从外面冲进来一人,她都没看清是谁,就见范小山被人狠命一推,竟然就直挺挺的朝她扑下来。
变故来的太快,幸好她反应够快,往旁边歪了歪身子,范小山紧贴着她摔趴在地。
接着,耳朵就响成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范小山!你这个王八蛋,居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苟且,还有你!平时话说的多好听,多漂亮,没想到,也是个两面三刀,骨子里跟你那个娘一样犯贱的贱人,专挑别人家的男人祸害是不是?你想要早说啊!我让给你便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又丑又笨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沈清都懵了,啥跟啥呀!
而且潘凤嗓门太大,她感觉耳膜都要被震聋了,所以反应也慢了半拍。
但范小山跳起来,二话不说就甩了潘凤一巴掌。
“疯了,你这个疯婆子,发什么神经,又在那胡说些什么,你要是不想好过,我给你一纸休书,滚你自己家去!”他也受伤了,脑袋磕到桌角,瞬间就起了个大包,疼的直犯晕。
潘凤突然拍着大腿跳起来,狠狠瞪了沈清一眼,转身跑到院子里大叫大嚷,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什么肮脏的字眼都往沈清身上安,好像不把她安上一个勾搭有夫之妇的罪名就不罢休似的。
范小山愧疚的看了眼沈清,冲出去阻止,可他手刚伸出去,潘凤就拽过来狠狠咬了一口,她下嘴狠,咬住了就不松口,要不是外面的郭春生来的及时,范小山的手腕都要被她咬掉。
潘凤的嘴里还有血丝,她就那么恶狠狠的看着范小山,跟看杀父仇人似的,这哪是夫妻。
沈清很快就明白了,大家都以为潘凤收敛心性,打定主意要跟范小山过日子,原来人家是忍辱负重,找机会闹一场大的呢!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就想通了关卡,心里也有了主张。
潘凤一抹嘴巴,又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沈清问:“她怎么走了?”
范小山苦笑,“怕是去搬救兵了。”
“现在?”
“今儿赶大集,她娘家人也来了,这时机……真是绝了。”
“小山,你说心里话,还想要这个媳妇吗?”
“不!我不要了,这回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要把她休了,这样成天吵来吵去,一家人还得算计,活的太累,再说我娘身子渐渐重了,我不想再让她操心,反正咱们家现在日子过的也安稳,休就休了吧!”
“你想的简单,她娘家那些人岂是好糊弄的,不过我想起来,她对长辈不敬,也是犯了七出之条的,但这事不好说,她有一万种狡辩的理由,所以你可千万别拿出来做为谈判的筹码。”沈清毫不客气的给他泼凉水。
可有证据
范小山面如死灰,“那可咋办?真要赔的倾家荡产吗?东家,我对不住你,本来就是我的家事,却连累了您,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沈清抚摸着脖子上挂着的扳指,这扳指她戴着有点大,干脆让姐姐编了个绳子挂在脖子上。
至于为何要随时带着,肯定没那些儿女情长的心思,主要是觉得这东西太贵重,万一丢了让人捡去,再流落出去,造成损失了,她可担待不起。
哎呀!想歪了。
“咳咳!别说这些没用的,把事情解决了,咱们安安生生的过个年,年后还有一大堆的事儿,你好好干,以后我提拔你的当管事,到时要什么样的媳妇没有。”
范小山脸红了,低着头。
郭春生没离开,就在边上听着,有点羡慕,世上还有这样的东家呢!
范氏听到动静不对,揣着还没纳完的鞋底就过来了,一进院门,见儿子捂着手腕,紧张的问:“儿啊!又咋了?”
范小山苦笑,“没事,被她咬了一口。”
即便没提名字,范氏也知道说的是谁,她又心疼又生气,“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娶了这么个搅屎棍,成天没个安生日子过,我跟你爹成亲几十年都没拌过几句嘴,现在可倒好,成天跟儿媳妇打擂台,我真的是……”
她也年近四十,身体精力肯定跟年轻时不同。
怀这一胎本来就累,成天还要提心吊胆,生怕儿子跟媳妇又闹上,就这也没防住。
看着儿子手腕上深深的牙印,她一拍大腿,下定决心道:“干脆休了拉倒,大不了我们赔些银子,落得个清静。”
“娘,这回是没法善了,我跟东家商量了,休是不可能的,还是跟她和离。”
“那也太便宜她了!”
“娘,能把事情了结,就干脆的的了结,我也累了。”
“儿啊!是爹娘的错,给你找了这么个儿媳妇。”
母子俩正互诉苦痛,潘凤就风风火火的跑回来,身后呼啦啦跟了一堆人。
大概六七个,范氏一看到来人,立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亲,亲家……”
“哼!”
来的人两个中年男女,显然是潘凤的爹娘,板着脸,横眉冷对,一看就是要来算账的。
二人身后跟着两个儿子,另还有一个青年,他一进来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并没有第一时间关注发生了什么。
范老大领着范翠翠也回来了,父女俩站到范氏身边,面色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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