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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夏坐在床上,逡巡一圈,满屋的鲜红亮色。长期呆在这种环境下,血压不得飙得老高嘛。
对于薄夏来说,不太适应,好在也就是一晚,勉强还能忍受。
从中午折腾到晚上了,薄夏实在挺累的,好想赶紧吃饭洗漱睡觉。
恰此时,阿珠禀告,“青冥说二公子让您先吃饭,洗漱休息就好,前面可能要很晚了。”
正和薄夏的意思,心想魏修这点还不错,做人蛮有礼貌的嘛,没有那些个理所应当的臭脾气。
被炮灰的小丫鬟18
薄夏吩咐洗漱,朱颜和朱柿就一起伺候着,解了繁复的层层衣裳首饰,薄夏去洗漱。
花朝指挥着朱殷去叫膳,监督着小丫鬟们忙碌。第一晚,难免人员混杂,以防有人浑水摸鱼,不得不防。
薄夏洗漱出来之后,膳食已经准备好了。碗碟精致,味道还行,中规中矩的,薄夏快速吃完。也没再等魏修,就上床休息了。
其他的都有花朝,手下还有六七个丫鬟呢,足够调动了。其他的等明天睡醒起来再说。
薄夏只要稍微照顾,魏修的意见感受就好,其他的都是浮云。
第二日早上,薄夏问花朝,“魏修昨晚回来了吗?”薄夏晚上倒是一夜好眠,就是不知魏修在哪里入睡的。
花朝走上前低声道,“二公子昨晚回来有些晚,就在窗边榻上睡了,说是不用再吵醒您了。”
看薄夏低眸沉思,接着提醒,“二公子醒得很早,去前院了。您待会还要一起去主院荣德堂用膳呢,得快些梳洗了,免得让二公子等着。”
“那就梳洗吧。”薄夏看时间确实不早了,没想着标新立异。
朱颜和朱柿一起动手,帮忙穿衣裳,梳了发髻。第一天的穿着,基本就是往后的生活基调。薄夏懒得去装,直接摆出自己的喜好。
不繁复不过分华丽,却也绝不是简单朴素。衣服首饰恰到好处的相配,庄重却又不失偶尔俏皮。
等薄夏收拾得差不多时候,魏修已经回来了。略扫了一眼薄夏的装束,淡淡道,“好了,就走吧。”
薄夏也看不出来魏修的情绪变动,是十分满意还是有几分不满,大约淡淡地就是总体还行的意思,薄夏估摸着。
薄夏就带了花朝,沿着平整的青石路面,一刻钟左右就到了荣德堂。不出所料,魏府的所有主子都基本来齐了。
通报之前,屋里欢声笑语。通报之后,声音骤然而止,心想挺有意思的。
薄夏侧头看了魏修一眼,还是一样的冷肃淡然。或许眼里还带着些冷意跟不耐烦。
薄夏轻勾嘴角,跟魏修一起步入正堂。魏父和魏母已经堂上高坐,看到魏修和薄夏入内,魏母脸色冷硬,不说话。
其他人一时也不敢出声,一时众人静默了。片刻之后,魏父不得不自己开口圆场,“既然到齐了,就开饭吧。”
其他人什么表情,薄夏懒得去看。跟魏修自顾坐了位置,低头用膳。心想真是小意思,团体排挤吗?
以为一起不说话,别人就会不安、焦虑、难受。
真是惯用的伎俩啊,以为故意排挤,别人就只能求着他们,要死要活的想加入她们的团体,然后让她们打压、利用,为所欲为吗?
真是想太多,薄夏暗想,我压根就不入局。我来不是跟你们宅斗的,更不是想加入你们这所谓魏家的,压根没兴趣。
想到魏修,薄夏有些五味杂陈,魏修如今的冷肃淡然,何尝不是一种经历长久排挤的自我保护呢。
一直装着不在乎,最开始当然是难受想不通,亲人缘何如此冷漠,心想自己哪里做错了。
天长日久,长大懂事了,才知道这些遭遇,背后的真实意图,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是那些人的自私虚伪。可能才会真的不在乎,真的淡然无所谓吧。
薄夏不知道魏修现在是否想通,不过无妨,薄夏以后会让他想通的。
在薄夏这,就不存在什么婆媳矛盾,只有母子隔阂。
这种母亲最经常说的话就是,你怎么这么自私,就不能体谅我一下,为我牺牲一下吗?
何况,你导致我难产就是对不起我,难道不应该一生都对我心存愧疚,无条件的包容我,为我牺牲吗?
长期身处这种pua之下,要么变成血包,贡献自己奉献他人。
要么,看破伎俩,完全挣脱,彻底放弃。明显魏修是后者。在剧情中,魏修的一系列表现,明显是聪明人。
看宴席过去大半,魏修仍然没给魏母任何台阶下,魏母的脸色已经冷得要冰封了。
薄夏就知道,魏修现在已经算是,放弃母子亲情了,只不过暂时维持着表面一层纸的和谐。
而魏母明显还一如既往地拎不清,想要要挟。
岂不知,魏修已经长大了,不再会因为一个眼神,而战战兢兢的。看透之后,压根不再需要那微小的一点,虚伪的廉价的母爱。
薄夏往后要做的就是推波助澜,彻底让魏修与魏母切割开来。
彻底觉醒挣脱出来的男人,会让魏母知道什么是冷酷无情,也让薄夏以后的行动不再掣肘。
就在这沉闷诡异的气氛中,魏父突然开口了,“这新婚燕尔的,就先在府里多呆些日子吧。青州那边暂时也没什么事情。”
魏父的声音划破了一室的静谧压抑,顾鸢看婆母的冷硬脸色,也不得不开口,来稍微缓和一下气氛。
皮笑肉不笑地道,“正好弟妹也在府里认认亲戚,总不能以后亲戚都不认识呢。”
薄夏逡巡一圈,除了几个堂妹纯粹好奇的眼神,其他女人各有各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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