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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夫,我有事想请教您。”温婉手里拄着跟玉雕的长棍。
陈院使每每看见这根棍子,嘴角都要抽上一抽。
温婉眼睛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这根玉棍子的来历。
他倒是曾经的宫里见过的,那是蛮夷上供来的玉棍,因为质地莹润,很得小公主喜欢,偏偏被皇上赏赐给了大将军。
当初小公主向沈将军讨要了多次,沈将军都没给。
如今这棍子竟然被沈将军给了温婉做盲杖。
陈院使不禁唏嘘,笑道:“小娘子有事尽管问,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来着。”
“那您先问。”尊老爱幼的品德,温婉还是有的。
陈院使说:“你这根玉棍倒是不错,是……周、周校尉送你的?”
“玉棍子?”温婉瞪大了眼睛,“您说它是玉的?这不是他小时候的打狗棍吗?”
陈院使表情一变,“打、打狗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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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价值千金的玉棍,说成是打狗棍的,这天下恐怕也只有沈大将军了。
陈院使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温婉却有些着急,“陈大夫,你帮我看看,这真是玉的吗?很值钱吗?我是不是发财了?”
她眉眼都在笑,对金钱的喜欢,毫不掩饰的表现在脸上。
陈院使这些年行走宫中,接触的都是衣食无忧的人,大家都喜欢钱,可没人会像她这样直白的表现出自己的欲望。
“陈大夫?”
温婉见他没回应,歪着头又唤了一声。
陈院使回过神,“在,老夫在的。好,老夫帮你仔细看看。”
他接过玉棍装模作样的查看,然后还给她。
“哎呀,真是对不住,我这老眼昏花的,看走眼了。这还真就是一根普通棍子,就是做工精细些罢了。”
大将军说是他小时候的打狗棍,那就是打狗棍。
陈院使睁眼说瞎话,一点儿也不脸红。
温婉暴富的希望破灭,一阵摇头感叹。
她扬了扬手中的玉棍子,“还真是跟普通棍子啊,老实说,这质感摸起来真是舒服,所以你刚才说它是玉的,我还以为真的呢。算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陈院使尴尬的笑,拢着袖子满脸惭愧。
温婉:“对了,陈大夫,趁今天阿柴不在,我问你个事儿,你跟我说句实话,行吗?”
陈大夫应声。
温婉压低声音,“我这双眼睛是哭瞎的?”
她记得陈大夫刚来那天这么说过,当着沈御的面,她忍着没多问,现在才找到机会解惑。
陈院使了解她的病情,知道她失去一段记忆的事。
他斟酌一番,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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