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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姑娘,别来无恙。”
温婉打趣似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身后的侍女,笑道:
“还好,当初得闵先生帮忙,算是过了两年清净日子。不过肯定没有闵先生的日子过得惬意。”
闵兹尴尬的捋了捋胡须,“温姑娘就别打趣我了,我这种人,刀尖上舔血,过一天算一天,自然是怎么快活怎么来。”
两人闲话了几句,闵兹便让侍女都退下。
小山洞里,铺着虎皮毯子,有简单的被褥和一张小桌,桌上摆着几样小点心,看起来像闵兹的居所。
“我们也刚来这山谷中几天,所以条件简陋。温姑娘别介意,坐下说。”
闵兹替温婉倒了一杯茶。
温婉客气的接过,“有茶,有点心,已经很难得了,闵先生有心了。”
闵兹客气的摆了摆手。
温婉喝了一口茶,便问:“他……如今怎么样了,这两年过得可好?”
她坐下便先问温恩的情况,闵兹并不意外。
他在她对面坐下,“殿下他这两年在政事上十分上进,如今漠北王庭里,除了王上以外,已经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
温婉心下稍安,“难怪,这两年漠北进犯边境的事已经鲜少听说了,两年的相安,才换来了和谈的机会吧。”
闻言,闵兹禁不住抬眸,犀利的目光一扫而过。
“温姑娘,总能一针见血。”
闵兹感慨,“的确,这次和端朝的和谈是殿下努力了两年的成果,为了这事儿,他得罪了不少漠北权贵,如今……”
话说到一半,闵兹突然止住话头。
不过温婉想也能猜到,自古以来,权利和危险便是伴生的关系,温恩得到多少权利,就得面对多少危险。
“他如今是四面楚歌?”温婉担忧的问。
闵兹唯恐她担心,立刻道:“也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朝堂上时常有反对他的声音而已。”
“男人嘛,只要手中有权,还怕那些牛鬼蛇神不成?更何况,殿下是我见过最聪慧的人,学东西很快。”
听见其他人夸弟弟,温婉心里也美滋滋,嘴角扬起一抹笑。
“他没事就好。”
闵兹又道:“说起来,这次的和谈,殿下可是颇费了一些功夫,才说服了漠北王。”
“和谈的时候,也是一波三折,差点儿谈崩。”
“幸亏后来端朝人退让,同意把三不管地带的五条矿脉给我们漠北,这才签下了止战书。”
温婉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这次代表端朝来谈判的人是安定王,让漠北拿走五条矿脉,他在端朝朝廷上被抨击成卖国求荣,还被打上了通敌卖国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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