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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温婉收敛神色,沉声问:“真是你们买通了安定王,才让他同意将三不管地带的五条矿脉给了漠北吗?”
“买通?”
闵兹惊得眼睛发直,“温姑娘在说什么玩笑话?我们要是能买通安定王,那就是能买通沈家。”
“如果能买通沈家,端朝的国门,早就被我们漠北铁骑轻而易举的攻破,那还用我们主动和谈?”
是啊,如此浅显的道理,连闵兹一个漠北人都能想通,而端朝的朝廷上,那群忧国忧民的重臣们却视而不见。
温婉眼神萃着寒意,又问:“那五条矿脉的归属权,到底是怎么回事?”
闵兹拧眉想了想,“这……我不清楚。”
温婉一怔,“闵先生,是不愿告知实情?”
“不,”闵兹道:“止战书,是殿下和安定王单独签订的,当时我并未入内,所以的确是不清楚安定王和殿下之间到底谈了些什么。”
闵兹看起来不像是说谎,温婉抿着唇,好一会儿没吭声。
片刻后,她突然抬眸问:“那你们可知道安定王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闵兹犹豫了一下,目光些许闪躲。
“事后,我们的人也去查过。安定王出事,就在签下止战书的第二天。”
温婉心头一跳,“所以,除了安定王身边的亲信,恩恩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安定王的人?”
闵兹联想到这句话里的深意,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曾经少年
山洞里的气氛,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温婉目光犀利的盯着闵兹,冷笑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还是说……这个问题的答案,让闵先生无法回答?”
闵兹心虚的低了低头,复又咬牙硬着头皮说:“温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殿下。”
“当初你离开以后,我把你临走时提出来的要求告诉了殿下。”
“你说,希望漠北人对待俘虏时,不再有‘两脚羊’这种东西,这两年来,殿下便大刀阔斧的杀了不少圈养两脚羊的贵族。”
“殿下为了实现对你的承诺,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因为这件事,漠北贵族派人暗杀他的次数都不下十次。”
闵兹越说越激动,“这些话,我本不愿与姑娘多说。因为我不希望殿下和您之间再有过多牵扯……”
“我老了,膝下无子,尽管我只是殿下的一个幕僚,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是把殿下当了半个儿子的。”
“我不希望你和殿下有牵扯,但,我也不允许你践踏殿下!”
一席话,闵兹从起初的恳切,到最后的义愤填膺,看得出,他是真的一心在替温恩着想。
看似几句话就讲完的经历,可这几句话背后的凶险和付出,又岂是用语言就能描述完全的?
温婉的心脏禁不住阵阵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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