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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又重新落回沙发上,白韫抬脚踹他,低声威胁道:“你再不放开,之后别想……”
她的话戛然而止,肩胛骨处传来的濡湿感让她止不住地发颤,她羞耻地将头埋进双臂里,眼角泛着不正常的红。
顾谨虔诚地低着头,一路从肩胛骨吻至腰间,随后环住白韫的细腰,两具身体紧贴着,他不高兴地咬住她的肩:
“我吃醋了,都不让我跟你们坐一辆大巴,我只能在后面看着你跟他们聊的那么高兴,尤其是那个萧朔。”
白韫不断深呼吸调整着,泄愤似的踢着他的小腿,良久才吐出一句:“你有病?”
“我们是在拍宣传片,你跟我们坐一起干嘛,而且那辆车我们包了,你付了钱吗就想走?”
“我可以付钱。”他笑着耍混,“遇见你后我就挺有病的,可能是被传染了。”
白韫无力跟他闹,疲倦地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放开我。”
顾谨果然乖乖放开,替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脚踝踢到刚才顺手扔下的袋子,他委屈地说:“下次能不能别拿袋子砸我了,那个尖角差点把我划破相。”
他又问:“韫儿,如果我破相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丑八怪,第一个把你踹开。”白韫默默计划着哪天带他去检查一下脑子。
“那我可得好好保护这张脸。”
“闭嘴!”白韫身上的布料实在单薄,她没敢转过身面对他,背着手从他手里接过衣服,动作麻利地套上,“我就应该拿砖头把你砸晕。”
顾谨想象着那个画面,笑出了声,从身后抱住她:“吃完饭陪我去散步好不好?今天好像有表演。”
波动
顾谨像只毛绒绒的熊玩偶搂抱着白韫,完全地将她包裹进怀里,一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不得已弓起身子,用膝盖顶着沙发艰难地站着:“大晚上散什么步,你当现在是没蚊子了吗?你要真闲就滚回去工作。”
“不回去,难得有时间可以陪你,之前都只能在手机上聊天,异地恋好痛苦。”
顾谨带着她一点点往前挪动,“不去散步,我们就早点回来睡觉。”
好一个“我们”。
白韫翻了个白眼:“谁跟你异地恋呢?真会给自己抬身份。”
顾谨起了坏心思,搂着她腰的手松了力,白韫刚想转身推开他,又被压着倒在沙发上,只得伸直手臂,撑起上半身,两腿被强硬地掰开,他坏笑着轻轻咬了咬她的耳珠,一说话就像是有羽毛扫过耳廓,带起粉嫩的红。
“也没有哪家情人是两三个月都见不到人,连对方的欲望都满足不了。”
顾谨的声音带着诱惑,勾着白韫摇摇欲坠的理智:“你的身体我最清楚,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你就会变得格外娇气,也格外诱人。”
“天知道我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不让自己发疯,就为了你明天能好好拍戏。”
他说得委屈,白韫听得脸颊发烫,咬着下唇,颤声道:“谁让你跑过来找我的,自作自受。”
顾谨轻笑一声,哄着她:“行,我自作自受,那现在呢,也不让我好好照顾你吗?至少也要让我把今天早上的份讨回来吧。”
“滚……”
白韫剩下的话被顾谨尽数吞下,他突然切换了模式,深情而缱绻地吻住她的唇,也不急着要直捣最深处,耐着性子,等着白韫主动试探,与他的舌纠缠,恶劣在这一刻彻底暴露,她又被轻易地夺去了全部城池。
他以同样炽热的温度回应白韫的主动,兴奋地亲身检验着对方长期教学后的成果,像是看见自己教出来的高徒的名师,满心欢喜。
顾谨是不想退出的,如果可以,这个吻不如一直持续下去,但白韫已经坚持不住了,双腿发软地跪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含着水光的双眸羞愤地瞪着他。
“你是水蛭转生吗?”
他被这个形容逗笑了,抬起她的下巴,动作轻柔地按着她破了皮的红唇:“多骂点没关系,我脸皮比较厚。”
白韫拍开他的手:“原来是。”
手还停在半空中,他揶揄地看着她,玩笑道:“你要喜欢这种……我也可以尝试一下,是不是还要喊主人?”
白韫被这种恶心的话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在他怀中挣扎着:“死变态赶紧放开我。”
顾谨不依她,哼哼唧唧地抱得更紧了:“再抱一会。”
白韫深呼吸,好脾气地装了十分钟的不倒翁,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的手机传来响声,她这才动了动:“蔚姐要上来了。”
顾谨叹口气,依依不舍地松开,替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晚上我去接你。”
白韫径直走向小吧台,去冰箱里拿出瓶冰水扔给他:“你别走,一起吃点。”
蔚姐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一个坐在旁边替白韫剥着葡萄,一个慵懒地盘坐在沙发上,等着顾谨的投喂。
她非常有眼见地当没看见顾谨,神色自如地把手上的烧烤和烧饼在茶几上摊开,搬来把矮凳,搁对面坐下,提醒她:“你少吃点烧烤,这么油的东西你胃受不住。”
白韫坐在地板上,顺手拿起一根签子:“我尽量。”
顾谨向来是不爱吃这种,奈何白韫喜欢,被她带着,爱好也往她那边偏了不少,也像她一样,盘坐在地板上撸串。
白韫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唐若烟会知道我们的事。”
顾谨放下签子,抽了张纸替她擦脸,语气淡然:“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她,她认出我了,这也要怪我吗?我总不能解释说自己是来串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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