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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还会馋嘴的。”
赵汀兰在沈颂川的嘴上亲了一口,哼着歌儿进了厨房,心里美滋滋的。
以前为沈颂川做饭是把沈颂川当上司,现在不一样了,她把沈颂川当男人,当那个能让她依靠的好男人。
方便带又不容易坏的就是饼了,赵汀兰做了十二张葱油饼,她喜欢软面皮,所以葱油饼张张都被煎得暄软有韧性,有几张上面还盖了鸡蛋液,看着更香。
赵汀兰给沈颂川的饭盒里装了十张,又给他夹了一小罐子自己做的榨菜丝儿和上次剩的猪油渣,这才算完。
沈颂川拎着饭盒出门,心中是无比的畅快。
结婚好啊,结婚有热乎的媳妇,还有热乎的饼子!
他怎么就不早回家呢?
去缝纫站报道
因为有着沈颂川的承诺,所以赵汀兰这天晚上也就失眠了一小会,第二天一大早赵汀兰就拿着翟主任给的介绍信,找到了部队缝纫站。
缝纫站就在木工站的边上,赵汀兰也见到了好些天没看见的钟木工,刚要打招呼,却瞧见钟木工的旁边居然站了一个唇红齿白的金发外国人,除此之外,木工站门口还站了两位军人。
赵汀兰听王婶子和沈颂川说过,大院里的混血儿还能有谁?这就是欧司令的孙子,欧伯华,也就是铜锅的主人。
她转身就进了缝纫站。
缝纫站里面就三个女人,一个年纪稍长,头发已经花白了,其他两个都比较年轻,有一个还怀孕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赵汀兰进去的时候有一个年轻姑娘抬头问:“小同志,你是要做衣裳还是补衣裳?”
这样一副清闲的样子,让赵汀兰的心里产生了一丝退却的想法,沈颂川和秦婉清都给她物色了工作。
当然,沈颂川的是文职,秦婉清则是找了一个老同学,给她提供了一份当小学老师的工作,可这两个一个是闲职,一个在现在这个年头也没啥出路,赵汀兰不想下半辈子只为了打发时间过。
所以无论怎样,先看看再说,赵汀兰拿出了那封介绍信。
“是翟主任介绍你来的?”
怀孕的那个姑娘问。
赵汀兰笑着说:“之前我帮文工团缝了些演出服,翟主任觉得还不错,后来又看了我自己给自己做的衣裳,这才推荐我来缝纫站试试的。”
边说着,赵汀兰边展示道:“就是我身上这件。”
这条裙子洗了穿穿了洗,已经连续穿了两天了,可现在这个年代,一件衣服连续穿个好几天也不奇怪。
另一个年轻圆脸姑娘直接站了起来,“我能摸摸吗?”
赵汀兰:“当然可以。”
圆脸姑娘在赵汀兰的裙子上摸来摸去,越看这款式越觉得喜欢,看到裙子两侧那两个口袋的时候更是惊讶出声:“你这还有两个兜呢!”
赵汀兰感叹于自己的巧思终于被发现,“是呀,现在天气热,手上提个东西出门麻烦,要是有什么钱啊票之类的直接放兜里就行了,这兜上沿是收口的,掉不出来!”
“奶奶,你看!”圆脸姑娘回头看向了年长的那个。
老婆婆早就戴上了老花镜,粗略看了一下,知道这漂亮姑娘是有点本事的。
可她作为裁缝站的站长,除了考虑技术,更要考虑的是裁缝站到底能不能多养得起这么一号人。
“对不起,我们站现在不缺人,你请回吧。”
老婆婆很诚恳道:“你也看到了,现在是上班的点儿,我们三个都闲的没事儿干。以前没建家属院的时候,部队里都是一帮子男人倒还好,现在不一样了,家属院都建这么久了,哪家哪户没个女人?哪个女人又不会缝衣裳呢?实不相瞒,我们站可能过不久就要关停了,部队经费有限,养不了这么多闲人。”
老婆婆的一番话,说得其他两个姑娘都很惆怅,尤其是怀孕的姑娘。
但赵汀兰看得出来,这也是实话。
“奶奶!”圆脸姑娘跺了跺脚,“那是你不愿意,上次成衣店还要和我们合作呢,是您自己不愿意接!”
谁都不想裁缝站倒闭,可坐吃山空,干不下去了就得走。
老婆婆白了孙女一眼,“他们要的是我的绣画,和咱们裁缝站有什么关系?早就让你学着了,你不学,拖了我的关系悠哉了几年就知足吧。”
“你们一个吃白饭的,一个大肚婆,我要是接了那所有的活儿就都摊在我老婆子一个人身上,你想我累死啊?”
圆脸姑娘指着赵汀兰:“这不是又来一个人嘛!”
老婆婆看着白白嫩嫩的赵汀兰,只觉得是翟主任又给自己找了个关系户,更不想接了,“来了有什么用?咱们拢共四个人,一天才做一件衣裳出来,一件衣裳工钱才八毛,一人分个两毛钱,累死累活干点啥不好?”
赵汀兰本来要走了,听见这句话之后又回头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往裁缝站里看了一圈,眼睛一亮。
果然没有!
赵汀兰赶紧说:“婆婆,我有缝纫机,要是你收了我,我能把缝纫机搬来一起用。”
放在家里也只是她自己使,除了偶尔做点衣裳就只能闲置在那儿了。
赵汀兰倒是想每天都能有衣裳做,可文工团的表演又不是天天有,服装也不是每次都会定新的。给自己做?没那么多布和布票呀!
但裁缝站做一件衣裳能有八毛钱工费,赵汀兰现在的速度,一个人缝纫一件衣裳得半天,和如果有人合作就不一样了。
一个人裁,一个人缝纫,一个人绣,每个人做专业的活儿,一天起码都能出来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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