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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沈即舟的语气过于坦然,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温惊竹在他平稳的呼吸中渐渐地放松下来,很快便睡了过去。
温惊竹醒来时,外边的天色大亮,带着些许的闷热。
他缓了一下,侧目看向身旁的位置,发现早已没了沈即舟的身影。而他则是占据了一半的才床位。
他吓得立马翻身而起,心中开始胡思乱想。
他昨夜该不会是抢了沈即舟的被子吧?而且他躺的位置好像有点…小了。
温惊竹歪头敲了敲脑袋,示意自己不要乱想。
沈即舟并未说什么,他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想罢,他起身唤来飞星洗漱。
飞星帮他束发之时,目光没忍住在他的身上打转,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温惊竹抚了一把青丝,在铜镜中对上飞星的目光,“你在看什么?”
飞星吓得赶紧离开视线:“没…没什么…”
温惊竹:“嗯?”
飞星赶紧道:“少爷,府内的人都知道少将军昨夜是与您睡在同一个榻上…”
温惊竹闻言,精致的眉头微蹙:“他们怎么会知道?”
平日里,沈即舟也没听见他们这般。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飞星继续道:“是少爷您没有像以往一样早起,而且少将军出门前还特地吩咐他们不要来打扰您,就连奴才都不可以…”
话至此,温惊竹不明白都难。
原以为温惊竹会因此而生气,但他却只是微微一笑:“无妨,随他们说吧。”
沈府的下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是稀奇罢了。
不过这也好,他在外人面前也可以借着沈即舟的名头做事。
温惊竹这一天并未出门,而沈即舟则是十几天没回府。
不过也好,可以躲过明叙封的探查。
明叙封近几日更加的病态,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阴郁。
这日,他正在沐浴,身旁好几个侍女为他扇风、喂果子以及按摩背部。
许是近来的事情太过于烦躁,正在按摩的侍女手中的力道不小心加重了些,明叙封眉宇一皱,脸上瞬间布满阴沉。
侍女脸色一白,慌忙下跪,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喉咙便被人一把扼住,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人。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随即‘扑通’一声,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她被明叙封一把扯进了水池中。
“殿下…殿下饶命!”
明叙封冷笑一声,扬手就是扇了巴掌:“贱人!你想谋害本宫?”
侍女摇头,被水浸湿的她狼狈不堪,许是太过于害怕,脸色惨白难看至极,胸脯剧烈起伏。
她趴在水池边上,来不及疼痛,只顾着磕头求饶。
明叙封如毒蛇一般的视线扫在她的身上。
下一瞬,侍女被他提起来摔在一边,看着居高临下的明叙封,侍女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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