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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辞忧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父女,即使蒋文宗再混蛋,虞辞忧心里也是还为他难过的。
“好了,别再哭了,嗯?”
祁景儒搂着她,用纸巾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深怕蹭红了她的皮肤。
“是不是因为我?
他才自杀的?
我不是真的为了写信气他啊,我只是想告诉他我过的很好,想让他后悔一下为什么不好好对我对我妈,我不想要他死。”
虞辞忧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她觉得头痛欲裂,“你说他拿牙刷刺破自己的血脉时,该有多痛啊?”
“枣枣,这都不怪你。”
祁景儒捧起她的脸,让女孩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虞辞忧,这从始至终都不是你的错。”
第五十九颗糖
虞辞忧孕期的脾气一直都很暴躁,而且还变得更加的娇气起来,经常因为一点点的芝麻小事就要哭的惊天动地的。
她很想发火,但偏偏祁景儒事事都做得比她想象的还要满意,虞辞忧就气的只能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她最近经常问的问题就是:“呜呜呜,老公我是不是太作了,你会不会因为我太作了就和我离婚。”
祁景儒每次豆回答的咬牙切齿,“不会,虞辞忧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离婚两个字。”
每次虞辞忧去检查,祁景儒都会陪着,虞氏集团那边的工作现在算是彻底交由蒋煜邢处理了,两个男人都舍不得她受累,虞辞忧随着肚子的长大,越发的依赖祁景儒,她现在每天会跟着祁景儒一起去公司里,累了就在他的休息室里睡觉。
虞辞忧空闲的时候就会拿着一本童话故事书读给宝宝听,但是她经常是读着读着就没有声音了,因为她自己看的津津有味,都不愿意出声了。
大概是第二年六月多份的时候,虞辞忧经常整夜整夜疼的睡不着,再加上天气炎热,她整个人变得非常憔悴,有一天中午,她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在沙发上要睡着了,结果突然脑子里一根银线闪过,然后紧接着的画面就是很多五颜六色的糖果从天上洒下来。
虞辞忧想要吃糖,想疯了。
她哭唧唧的拿着手机给祁景儒打电话,电话一被拨到祁景儒那里就被接通了,祁景儒撇下了会议室里的人,接起电话说道:“宝贝怎么了?”
虞辞忧低低地呜咽声不断传入祁景儒的耳朵,祁景儒朝着助理比了一个会议暂停的手势就急忙乘电梯下去,他心里急,现在要飞奔回家里。
等祁景儒坐上了车准备发动时,虞辞忧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委屈巴巴的说:“老公,我想吃糖。”
“就为这事儿哭了?”
祁景儒被气笑了,他也没等虞辞忧再回答就说:“那枣枣乖乖在家等我,我现在就去买糖回来好不好?”
“好。”
虞辞忧吸了吸鼻涕。
现在距离虞辞忧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祁母也专门搬过来照顾虞辞忧,她今天中午出去买了点水果,等她一开门回来,看见虞辞忧两行眼泪挂在脸颊上,心里急的要死,手里的大西瓜都被砸在了地上。
“枣枣怎么了啊?
是不是肚子里的宝宝又调皮闹你了?”
虞辞忧摇摇头,她只是想吃糖了。
祁景儒买了很多糖回来,他洗了个澡才敢坐到虞辞忧旁边,虞辞忧又发明了新的吃放,祁母把西瓜切成了两半,她挖一勺放一块糖在上面,然后一起送入口中吃掉。
“甜不甜,给我吃一口?”
祁景儒看着都觉得甜到发腻,他装模作样的假装要凑过去吃那个糖,结果嘴巴还没碰到勺子,虞辞忧就突然捂住了肚子,嘴里喊着:“好疼,好疼。”
祁母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刚开始还以为是这两个孩子在闹着玩,她打了祁景儒的脑袋,“你别欺负枣枣。”
祁景儒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转头去看虞辞忧,虞辞忧脸上都疼出一层细汗了,他立马联系早就定好了的医院,祁母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虞辞忧可能要生了,急急忙忙上楼简单的收拾了一点东西,然后跟着专车一起去医院里。
虞辞忧真的是疼的不行,她从小就是一个非常怕疼的孩子,祁景儒心也跟着一起疼,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紧握着虞辞忧的手,“枣枣最坚强了,我们就生这一个,以后绝对不受这个苦了。”
虞辞忧很快就被送进了手术室里,很快的一大波的亲朋好友都集聚在了产房门口,大家伙有说有笑的在猜会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只有祁景儒不断的在祈祷着。
他从来不信什么鬼神,可现在他什么也帮不上的时候,只能在这祈祷了。
只过了大概三十多分钟,产房的门就被一个医生从里面推开了,那医生行色匆匆地摘下来了口罩,神情肃穆,祁景儒很快就围上去了问,“医生怎么了?”
医生说道:“你是孕妇老公?”
“嗯。”
“现在情况紧急,我们需要切除孕妇的子宫才能保住孕妇,但是孩子会流掉,你快点把这份协议签了吧!”
大家从来没有见过祁景儒这样的无力,他整个人都在不断的颤抖着,祁景儒哽咽了一下,“请您务必保住我老婆。”
正当他准备签名字的时候,祁母眼见看到了文件上的名字:周丽苏,这哪里是虞辞忧的名字,她往后拉自己的儿子,“你冷静一点,枣枣现在还在手术里呢。”
是虚惊一场。
知道了虞辞忧没事之后,大家都震惊了,孟斯衍还看到祁景儒眼睛里有泪水,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振作一点,待会孩子出生了,你还要没日没夜的陪枣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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