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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谕站在门口听,时间过了好久,他的小腿都发麻。
他相信楼灼能够自己渡过易感期,因为除开几个月前在a市他陪楼灼度过的那一次,过去的二十五年楼灼都是自己过的。
这很稀松平常,放着楼灼一个人在房间没有任何问题。
他比谁都清楚。
但是,他挪不开脚步。
好多画面在他脑袋里像走马灯一样地放,从第一次见面时候下大雨楼灼淋雨凑巧留下开始,一直放一直放,最终停在凌晨时候两人的那个拥抱。
他喜欢拥抱,肌肤之间的紧贴让他感觉到存在,感觉到被需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耿耿于怀的记忆开始变化,他不再梦到少年时候因为生病而只能远拒人群,朋友们看到他尴尬又不知所措的脸,不再在休息时候想起那天alpha站在楼梯上对他冷言冷语的场景。
甚至那张揶揄讽刺的脸也看不清了,换上的却是楼灼躬下腰求他时候低垂又抬起的眼,是l国下起的每一场雨,是木窗被抬起,alpha举着蝴蝶兰慌乱躲避又伸出的手。
迟谕单手抚着门,冰冷的木门触上他的掌心。
oga深深缓了一口气,他开口,张了几次嘴才说出来:“楼灼,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
他好像在明知故问。
一个alpha处于易感期,和自己百般合适的oga站在房门口问他,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
答案多么清晰明白。
进门,给我你的信息素。
但迟谕还是问了,楼灼并不知道他的腺体因为治疗药物的代谢现在还不能释放信息素,在alpha眼里,他仍旧还可以是以前那个时刻都可以用来缓解病痛的“信息素提取机”。
他想知道,会因为他这样的一句话,楼灼就换了想法,让他进去吗。
会藏不住心底真的想要的东西,稍加引诱就露出真实想法吗?
问题问出口后,迟谕放在门上的手也握成拳,他在等alpha的回答。
片刻,门内的alpha开口,声音闷沉:“可以给我一件你的东西吗,穿在最外面的外套,围巾或者长时间接触过你的东西,什么都可以。”
迟谕的心又沉下来,他继续说,在问题里撒谎:“我的衣服上沾不上信息素的味道,让我进去好吗,我释放信息素给你。”
他的谎言太简单易戳穿,但现在的alpha处于易感期,已经够用了。
回答来得太快,那声“不”落地的时候,他的话甚至才堪堪说完。
alpha在拒绝他,低哑的声音再次肯定万分地回答他:“不。”
不要他进去,楼灼宁愿煎熬,也不要一丝发生闪失的可能。
oga主动想给予信息素的行为被第一时间拒绝。
迟谕却松了口气,他松开掌心,轻轻在门上拍了拍:“我现在释放不出信息素了,我的东西上也没有,那瓶信息素提取液呢,为什么不拿出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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