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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俊父母是运动员,经常到省外或出国打比赛,家里没人。
早知道去他家了,打地铺也比待在这好。
沈禧颓丧地卷起吹风机塞抽屉里,揉了揉蓬松的短发,疲惫地躺倒在床上。脑袋仍然有些昏沉,摸了摸脸,还有点烫。
等景淮川出来,床上的人已经闭上眼。
他擦了擦湿漉漉的短发,没用吹风机,而是上床等自然风干。
空气里都是洗发露的清新味道。
像是捏爆了一颗香水柠檬。
沈禧睡得很沉,脸上没有一丝动静,胸膛微微起伏,呼吸轻浅。
熟睡的时候,他才收起身上的刺,袒露出柔软的肚皮。
景淮川喉结滚动了下,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几口酒,红晕爬了上来。他扯了扯领口,散去翻涌上来的燥热。
直到午夜十二点,他才躺下,关上最后一盏橘黄小灯。
黑暗中,两人的气息交融,只隔了一个枕头的距离。
他是直男!
“喂,想不到你还玩这种小玩具。”
沈禧耀武扬威地拿着“作案工具”,在景淮川面前晃了晃。
“求你,不要说出去。”
景淮川扑通跪下来,双手扯住他裤腿。
他俯下身,工具拍在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要想人不知……你叫我声爸爸。”
沈禧拿出手机,想要记录下这爽快的一刻。
屏幕上出现景淮川的脸,他徐徐抬起眼眸,直勾勾盯着他。
就在他感到心里发毛时,一股力量将他压到地上——
景淮川用手臂抵在他咽喉,鲜红的薄唇扬起:
“故意激怒我,是想成为我的工具吗?”
……
沈禧倏地睁开眼,急促地喘息,终于从噩梦里解脱出来。
他眼前逐渐清明,男生优越的侧颜变得清晰。近到可以看见景淮川唇上细小的绒毛。
草。
他的手正搭在某人胸膛,一条腿压在对方大腿上,完全把景淮川当成了抱枕。
那个该死的梦又冒出来。
沈禧几乎是弹坐起来,狼狈地跳下床,跑到浴室洗脸清醒。
更让他羞耻的是,抑制不住的生理反应。他尽力宽慰自己,这是早晨的正常反应。
证明他是个正常男性。
沈禧用冷水泼了几次脸,再看向镜子,眼底仍有些泛红。
简直疯了,他怎么会梦到那家伙,还……
他不是男同!
沈禧捏紧水池边沿,努力平复剧烈的心跳。
他恨不得一头撞到镜子上,忘记那些恶心的片段。
可越逃避,记忆愈发清晰。
沈禧不敢再多待,大步流星下楼,甚至不去看床上人一眼。
景淮川已经坐起身,只听见砰的一声,房门被甩上。
他没去阻止,深黑的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愫。
脖间似乎还残留着某人的呼吸。
温热,缠绵。
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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