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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禧把第二天浮肿的原因归结于他的薯片,辣条,果冻……
游船停靠在略显简陋的码头。
岛上看起来还在建设,透出几分荒芜和阴森。
祝舒心翻出皱巴巴的地图,看着几个男生把行李搬下来,他们带了三个帐篷,还有野炊的工具。
“你今晚和祁厉风睡一起,我要单独睡个帐篷。”下船时,沈禧用胳膊肘碰了下某人。
景淮川嗯了声:“那我深夜再钻你帐篷。”
……操。
三个男生在沙滩上搭帐篷,她们挑选的是透明色,晚上在帐篷里就能看到星空。
“要不就搭两个吧,咱们继续挤挤,星空得一起看才有感觉。”祁厉风认真地说。但话音刚落,祝舒心就如幽灵出现在他身后。
“第三个帐篷是给你准备的,孩子。”她阴恻恻地说。
祁厉风委屈地撇嘴:“干嘛孤立我。”
“这不是孤立,”她蹲下身,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叫懂事。”
虽然不知道是啥事,祁厉风还是不懂装懂。毕竟舒心是竹青的闺蜜,她的话还是得听的。
他一个人搭好帐篷,躺在里面总觉得像什么——
像狗窝。
里面躺了条单身狗。
天黑的很快,夜晚的海边黑黢黢的,远处的繁华仿佛和他们隔绝。
景淮川点燃了篝火,几人坐在沙滩上烧烤。
烧烤自然得配酒,沈禧直接吹了一瓶,也是把自己提前干进帐篷里了。
他难受地抱着枕头,想吐又吐不出,吹瓶一时爽,醉酒晕一晚。帐篷外他们还在聊天,祁厉风的大嗓门远远都能听到。
景淮川找了个理由先回帐篷。
小家伙蜷缩成一团,浑身冒着颓丧的酒气。
“起来喝点蜂蜜水。”景淮川搂着他的后背,沈禧不情愿地坐起来,完全倚靠在他怀里,脸上的酡红蔓延到颈部往下。
他低着头,景淮川喂他喝。
“呜呜呜,我好难受。”沈禧胃里不舒服,他拽着景淮川的衣服,忽然脑子一抽把手伸了进去。
景淮川身子紧绷了下,语气微挑:“这样能缓解?”
小家伙非常霸道地哼了声:“别管,我喜欢。”
那叫我一声爸爸?
以前他都是心口不一,但此时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变得肆无忌惮。
“沈禧。”景淮川抱住他,低低唤了声。
“你他妈……顶到老子了。”
沈禧不喜欢黏黏糊糊的感觉,他一把推开某人,躺倒在软垫上。头顶是流转的星幕,宁静深远,他有一瞬的失神。
“景淮川,”他把一只腿搭到他空了的怀里,忽然问,“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真的讨厌你。”
“这样吗?看来你挺关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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