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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阅有时候觉得自己需要离世界遥远,有时候又觉得应该靠近,像是主星球和卫星之间的引力不固定一样。如果说引力不一样,那组成两个星体的物质也应该在变化才对。时而组合在一起,时而又纷纷离散。
黎阅想要靠近世界、又不想被世界彻底抓住的时候,她有一个安全可靠的去处——朋友的酒吧。旁人去酒吧只是喝酒,她呢?她伺候别人喝酒。客串酒保,兼职酒保,站在人群的中心,不被任何人关注,就可以关注所有人。这种距离恰到好处第结合了亲密与疏离,看上去就像是语言不通的卫星和行星。
这世上有的人追求被关注,有的人追求不被关注,可惜往往旱涝不均,世人皆长满了不舒服的鸡皮疙瘩,求而不得后死去。
黎阅这家店的老板是老朋友了,相熟起来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多少都孤僻。老板把店开起来,然后躲藏起来。黎阅偶尔来这里做酒保,只为了一种可预期可控制的安全的逃离。
老板会笑她,逃离,逃到另一个你熟悉的地方去。你这是鬼打墙一样的生活。
她没回答。没什么好回答的。
今天她站在吧台后面,穿着统一制服,假装自己也是其中一员,是与客人不一样、也应该被客人看来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店里音响中已经切换成了涅槃的歌,但反反复复黎阅只会唱《easyouare》。当然,她喜欢这首歌。她甚至在心里随着柯特科本的歌声轻轻摇晃身体,在现实中则一动不动,认真接单,调制各式各样的鸡尾酒。
在这里她可以安全面对的一切新出现的东西,让一切都是新的都可以。让一切——
有人坐到她正对面,没等她看清楚对方长发掩藏下的面容,单子就来了,一个接一个地来,金汤力,长岛冰茶,血腥玛丽,威士忌酸,直做到六杯,直到又回到一杯金汤力,一杯长岛冰茶,结束。
最后的长岛冰茶属于眼前留着长发的女子,她把玻璃杯放在客人面前,您的长岛冰茶,然后打量了一眼对方。
对方也在打量她,而且是从手指打量到手腕打量到肩膀脖子脸颊眼睛,徐徐上升像是爬长城。
黎阅?
这时候眼睛对上眼睛了。
你是?
你把我忘了?女子笑着,我是虞檀啊。
哦,是你啊。
你把我忘了?虞檀在笑,笑容像当年一样好看,甚至因为皮肤的松弛、皱纹的出现,笑意竟然还深了几分。你啊——
很久很久没见了,一下子认不出来。
是啊,很久了。虞檀拨弄着吸管,难为你还能把我认出来。
我这就不明白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了。
哦哟,这么多年不见,你这嘴巴,总算是磨快了一点啊。怎么样?都在哪儿高就呢?
啊,我在……
那么多年过去了,要补课的话可太多了。太多了。
原来是这样啊。虞檀摆弄着吸管,杯里的酒已经消失了一半。我这些年……
黎阅听着,身体微微前倾,双脚也向前迈了半步,这下小腹几乎贴在吧台上。虞檀喝下去的酒精现在应该已经在血液里四处蔓延了。酒精是个好东西,使人放松,使人健谈,使人逻辑渐渐混乱,审讯就应该使用它。
虞檀说着,语速时快时慢,倒是比以前要幽默。这些年我们都经历了在泥坑甚至在粪坑里打滚的经验,我们也或多或少地爬出来了——没爬出来也变成了茅坑里的石头,够硬,也足够脏污,不再为其他的污秽所动。这些年我们都经历了对生活的建构和重构,谁都经历了《启示录》里的种种“有时”,对于积木游戏有了更深刻地理解。
我现在总是想起,黎阅说,吉卜林的那首诗。
下至地狱上至王座,独行者走得最快?虞檀笑着,你再给我来一杯长岛冰茶。
黎阅笑了。失身酒。
我们都多大的人了,虞檀也笑,失身哪需要酒?两人一起笑,笑着笑着虞檀又说,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遇见你,还是这样子。
这样子?什么样子?
虞檀低下头,用鼻孔来叹息,作为一种不便明说的笑意。总之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你想的样子?
我以为你和她会长长久久的。
哦,是吗。黎阅说。不好否认,也不好承认。
是啊。那时候很羡慕你,也羡慕她。
嗯。
是啊那时候,多值得人羡慕啊,那时候多么希望建构的一切就是必然额度一起,多么希望按照那样不变动,像月亮那样盈亏变动,但始终是月亮,始终会挂在天空中,始终会——
没什么始终,始与终彼此不能连贯,人之所以崇拜衔尾蛇就是因为那样的好事并不存在。
事情过了,她们老了,青春结束了。回望那时候的故事,恨随风飘散了,爱尘埃落定了,倒不知道如何评价才好。圣光曾经笼罩的场所再也回不去,那是一片封闭的废墟。
或许人也是一个废墟,在光阴中渐渐被风雨侵蚀,皮肤上露出被侵蚀的样貌来。
有时候原初的样子并不好看,人偏偏会去欣赏饱经风霜的容颜。比如现在的虞檀。当然,谈不上饱经风霜,只是经过了自然的雕蚀。虞檀以前不是这样的。当年的虞檀年轻活泼,喜欢玩,又不拘泥,随和亲切得超乎同龄人,同时又不缺乏那个岁数的天真和热血。现在的虞檀,看上去已经褪去了一切不利于她的发展的东西,一切可能产生阻碍的石头和棱角都已经被抛弃,雨打风吹她现在是一幢保存良好的民国古建,有故事有过去,风一吹阳台上白色的窗帘向里吹去,阳光照亮一片红色的实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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