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竟然忘记给她打电话,有的时候,甚至忘记上一次打电话是多久。
我也疏忽了她。
“到时候,”高棣努力在脑海里描摹那画面,却怎么画怎么模糊,“我早早地起来,给你煮咖啡,做早餐,就像我们以前想的那样。”
张蕾还是用“嗯”回答,高棣不断地补充着细节,说一年四季可以增加的水果、尤其是盛夏时令的好东西,以及到了秋天泰国的蜜柚可以如何做沙拉,加上芝麻菜是如何清爽的一道沙拉。她依稀记得张蕾喜欢沙拉,喜欢蜜柚,喜欢一半苦一半甜,但张蕾并没有惊喜或者至少,满足的表情。什么都没有,她觉得自己的内心都变得僵硬起来,越是僵硬越是要说,越是僵硬越想要增加细节,枉顾这几年基本就没有下过厨——想到这里,只能用更加僵硬的意念把对自己厨艺的怀疑关起来,狠狠地关在地牢里不去想。
“是吧”她不傻,甚至比当年还要世故,她读得出张蕾并不感兴趣,却依然很努力地在配合自己——那眼神不自觉地想要移开,又自觉地看回来,可眼神很难欺骗人。
张蕾就是这样,从不能掩盖自己的眼神。就像她,表情很难欺骗人。
“好啊,都好,等你回来,我们一样一样来。”张蕾说,显然也读到了她的表情里难掩的失望。“等你回来,我们就把那个——”高棣的高楼盖不起来了,要换张蕾来盖了。“那个柜子,换了,换成你喜欢的那个胡桃木的。我之前还去看了,还在的。我一会儿就给他们打个电话,保证还在。”
那个胡桃木柜子,很沉,其实当初看上只是为了好看,事后也觉得换了没用,放不了多少东西还占地方。
“还有你喜欢的音响,别人也欣赏不了,正好可以给你买。”
啊是啊,音响,全套家庭影音设备,那是哪个年代的流行了?高棣自己都忘了。除了必要的新闻,她都多久没看电视甚至看电影了?
“这样的话,”张蕾两眼望天,想了想,“正好客厅就可以改造一下了。就像这样,多放一点花。你看这周围就很好看——”好像才发现一样,“你喜欢哪一种?”
高棣张着嘴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喜欢花,但不喜欢自己养花。可谁家闲的没事请人天天送花呢?她没有理由折磨自己,也没有理由折磨张蕾。
“不用了。”她只好说,“养花也怪麻烦的。又不能光看不伺候。”
她以为自己说了一句还算恰当的俏皮话,打消了话题的尴尬。没想到张蕾像是失了前沿阵地一样,愣了愣,旋即提出养条狗。
“既然都——安定下来了。”没说高棣原先也喜欢宠物,很想养宠物,似乎是种沉默、隐晦、不强势的反对。
而高棣自己记得,记得清清楚楚,记得当时是怎么和张蕾说的,张蕾又是怎么同意的——“不要孩子,孩子很麻烦,现在的社会接受度也不太容许我们养好一个孩子,那不如养狗吧!”——可现在,她不想了。
也不是狗就更麻烦——如果嫌麻烦难道不是自己最麻烦?——而是猛然间发现,原来自己不再喜欢这些东西了,原来曾经喜欢的东西自己竟然不喜欢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了,不用了。”她说,眼睛望着桌面靠自己的这半边,“我现在好像也不那么喜欢了宠物了,不太想养了。”
“哦,这样。那——”
“要是你有空,我们就出去旅游吧。”
“我——”
“这些年是我亏欠你太多了。”高棣说,觉得自己除了这么说也没有别的退路了,站在墙角里了,总不能反重力地往墙上去吧?“我陪你出去玩一玩,休息,放松,把想去的地方都去一下”
张蕾脸上是歉然的笑意。
“或者,不,然后,”不能是或然,既然都可以为什么不是都选择?“我们去意大利,去佛罗伦萨,在那里你买一套画油画的东西,架子,笔,颜料,全套。”
就像你当年想要的那样。她想。
张蕾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其实我现在也不喜欢那些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不喜欢了?这不是好问题,但要是不问,高棣就觉得自己要死了。
“觉得没意思。”
这样吗?
高棣忽然不敢问多年前张蕾画的那幅画现在在哪里。那幅画上是威尼斯,画好之后,张蕾说放着,等它干。干了之后要怎么样,没说。后来她就到那一座城市去了,后来再说起都是说还在晾,再后来就没有问了。现在不敢问了,在又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甚至要是找不到了,又怎么样?这可是三个不一样的“怎么样”,可她一个都不敢知晓。
最恐怖想必是“找不到了”,丢失就等于熄灭,火焰熄灭的张蕾是她从不敢想象的——或者干脆就从未想过这样的张蕾会存在。这样的张蕾对高棣而言是陌生的,是崭新得令人恐惧的。
你以为你了解你的爱人吗?你以为你所认为的那一切真的永远不会改变、永远不会动摇吗?也许不是,也许还有你不知道的角落,角落里藏着妖魔,藏着冷酷的沙漏,点点滴滴地监督着一切的流逝、变质、山川改易。
高棣望着张蕾,张蕾转过头去看旁边的客人。她想起当年偶尔也会发现张蕾的陌生,那种陌生让她恐惧。那时自己是未变的,而张蕾是变动的,不自觉地厚颜无耻地以自己为参照系,在变化中无处安身的的确是自己。但现在呢?真的只有张蕾一个人变了吗?被暗中偷换的难道不是自己吗?是谁换了自己?自己又是谁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阳光开朗(不是)恋爱脑皇帝攻x弱柳扶风(也不是)假娇气丞相受just一个无脑恋爱文宓安和景煦前世互相暗恋却因种种纠结蹉跎一生,景煦死後宓安引火殉情,睁眼却回到了十七岁那年。一朝重生,除了要改变景煦身死的结局,也要好好对他表明心意。不过怎麽你也重生了啊喂!既然现在的景煦就是前世那个景煦,宓安决定还是先瞒他几天,敢抛下他先死,总要逗一逗才解气。只是这人怎麽重生之後胸无大志的。好像还更黏人了。景煦真的有苦难言。上辈子千辛万苦爬上万人之巅,从小就喜欢的人却因为他的身份开始疏远他,这找谁说理去?什麽狗屁皇帝,不当了。此时一个因为摸鱼撞钟导致帝王星陨落不得不耗费修为开挂重来的国师他俩又想干什麽!!国祚呢?!我的国祚呢!?注非朝堂权谋,这恋爱直接从第一章谈到最後一章,纯纯流水账日常。免责声明1丶攻受双初恋,一切逻辑为谈恋爱让步。2丶不适合一方控党,小情侣1v1不拆不逆。3丶因作者文盲,文中出现的官职民俗衣食住行医药蛊毒全都是我胡编乱造的,谢绝考据,不要当真~内容标签情有独钟青梅竹马重生甜文日常其它双重生,竹马竹马,老夫老妻日常...
◆煞气a绘画系直播主x难搞帝偏爱系电竞选手◆她的出现,扰乱了他的世界当遇上尹夏桐后,便是白子枫的青春与爱情相遇。白子枫知道,暗恋是一种幸福的寂寞,白子枫也知道,不是所有的喜欢都...
我是福星,死不了的。庄敏毫不在意,甩晃着两条腿。没错,她是福星,她出生时,天上霞光万丈,百花齐鸣,就连邻居家的老病狗,都神奇的病愈如今生好几胎小狗仔。 算命先生说了,她是天降福星,一生将被神佛庇佑。 算命老先生的话,在这十五年里,被印证了无数次,不管她是摔跤了,打架了,掉水里了,都神奇的活了下来。...
施念冒着大雪赶到普众寺,院里已经停了一辆加长版的红旗L9,7777的尊贵豹子号,全防弹结构。 这是萧擎寒的车。 萧家就是王权富贵的象征。...
关于一品医仙邪皇宠上天(一对一宠文,无虐!)她,是上古神族白泽一族留下的唯一血脉,体质强悍,有着通天的本领。世人皆叹此女风华天下,无人能挡!可是,逃出了万人追杀,逃出了时空裂缝的她,却唯独...
本文已完结,双男主双洁双强,不搞事业,只谈感情,偶尔有反攻。主打一个大家长了嘴是要用的,没误会,不罗嗦,知道是坑就填平,知道是敌人就干掉,绝不养虎为患。其中男主2不求上进,只想谈恋爱。以下是内容简介。慕容清音重生归来後,第一件事就是一杯毒酒送走了年长自己二十岁的义兄丶当朝皇帝容昭,然後把皇帝最小的儿子,年方十二岁的容易推上帝位,自封摄政王。上辈子,慕容清音十三岁就加入容昭的起义队伍,一路随着容昭从江南的偏远小镇打进皇城,助容昭坐稳皇庭。慕容清音作为皇帝最得力的臂膀,一人之下,位高权重,却最终不敌皇权,落得一杯鸩酒,满门族灭的下场。这辈子,慕容清音决定自己把持朝政,等到他扫平四合,一统天下之日,就废帝自立!只是,这小哭包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他精挑细选的小皇帝居然是泪失禁体质?他是想要个好掌控的傀儡,不是要一个总喜欢缠在自己身边撒娇的缠人精!而且,为什麽孩子养着养着,忽然小奶狗就变狼崽子了?容易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慕容清音,清亮如金玉之声的嗓音带着委屈皇叔,是朕做的不够好吗?慕容清音咬牙闭嘴,你就是做的太好了!他是想一统天下,可是,没人告诉他是这样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