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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拿了毛巾,蹲在厨房里擦地面上的姜糖水。
于是等沈疾川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赶来,拉开门进屋:“沈哥?”
“在厨房。”
沈疾川三两步走到厨房门口,只见下午还好好的人,此刻光着脚蹲在厨房里,用手中毛巾擦地上的姜糖水,闻声回头看他。
沈疾川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脸色有点发白,发丝微乱,有几根黏在额头和脸颊。
脚背红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冷水冲,上没上药,右手轻轻抖着,拧毛巾的动作都显得艰难。
从头发丝到脚指头,不管横看竖看,都写满了可怜两个字。
他垂下眼睛,声音歉疚:“对不起,打扰你跟家人吃饭了吧。”
噗通。
噗通噗通。
沈疾川的心脏又开始加速。
这幅样子纵然可怜了一些,却很能激发人的保护欲。或许还可以更可怜一点——沈疾川没有察觉自己脑中一闪而逝的这个念头。
“我才走了一下午。”
沈疾川赶紧过去将他扶起来,“怎么搞成这样子。”
沈止顺着他搀扶的力道站起来,无奈:“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我也不想这样,显得我很没有自理能力。请你相信,我已经自己过了很多年,并且活得很好。”
沈疾川信他独自生活许多年,毕竟这么大个人摆在他面前,可‘活得很好’却令他不敢恭维。
“你脚上药了吗?”
他说着就要伸手检查。
沈止眉心一跳,哪能真让他摸?掉色了就尴尬了。
“痒,”他轻巧避开,“上过药了,有药味儿的。”
沈疾川鼻尖闻了闻,确实闻到了一股烫伤药膏的味道,观察了下烫伤,看起来不算严重,没有起泡,松了口气:“这里我来收拾,你去外面坐着。”
沈止被他扶到外面餐桌的椅子上。
他一眼就看见了玄关处沈疾川的书包——今天下午背走的,晚上就背回来了。
书包的拉链都没完全拉好,看得出来,书包的主人出来的时候很匆忙。
沈疾川赶过来之前说他在吃饭,想必他那位叔公也在,一想到他这样过来沈家人会很不爽,沈止就爽了。
他趴在餐桌上,看着沈疾川在厨房收拾剩下不多的残局。
见沈疾川拿了洗洁精进去,沈止道:“我来拖吧。”
“不用,我很快。”
柠檬洗洁精的味道弥漫开,沈疾川利落道:“地面滑,沈哥你嗯……总之就别进来了。”
沈止:“我怎么了?我又不会捣乱。”
沈疾川:“……”
他是说地面滑。
他们两个相识,就起源于沈止被他撞到扭脚,拄拐拄了小半个月的沈先生,在他这里结结实实留下了身板脆这个印象。
现在脚又被烫了,万一再摔一下,尾椎骨骨折或者哪里扭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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