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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岑轻哂道:“您盛大少爷,还缺这一杯水么。”
盛冬迟不吃激将这套:“不缺点,怎么能显出头次见嫂子的特殊。”
温书宜就在一旁看着这大家子人斗嘴。
其实她来临北前,不是没有过担心,以为这种显赫的出身,会是那种很有压迫感的中式家庭。
现在见着面了,竟然会有种……说不出来的松散。
不像是她普通见过的长辈和儿子、兄弟的关系,反而更像朋友之间的相处,可这一大家子骨子里的涵养和礼貌,很进退有礼,熟稔不冒犯,疏淡不刻薄,不会让人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
她忍不住生出种歆羡。
……
吃完饭,傅菱文朝着还在给媳妇儿剥虾的小孙子使了个眼色。
盛冬迟动作没停,张口就来:“我看老太太这气色够好,庆祝疗养回来,咱家就没有点活动?”
盛绮曼连忙接道:“最近大家有空去山上待会?刚好阿迟的姥姥前两天刚跟我讲,说最近去避暑正合适。”
傅菱文问:“宜宜呢?”
温书宜突然被问,连忙说“可以”,她整晚看小叔子包圆了自家媳妇儿的用餐,递纸巾夹菜剥虾……很无微不至。
反观她和邵岑之间就显得很僵硬,别说在长辈们面前配合得相敬如宾了,完全是不怎么熟。
对此,她从中得到了些许启发,想着最后补救一下。
想着,温书宜稍稍偏头,像是很深思熟虑、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地开口。
“老公。”
邵岑撑在瓷碟的指腹稍扣,侧眸,几分饶有兴致地瞥。
这姑娘脸颊泛着生涩的薄红,一副视死如归的认真神情,又很不熟练地问他:“你怎么想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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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咳、咳。”
“咳咳……”
……
温书宜听到阵交错的清嗓子声音,高高低低的,相当的欲盖弥彰。
就连邵岑向来冷淡的神情,也难得松动了些,漆黑眸里颇为几分意味不明。
温书宜有种不好的预感,视线匆匆环顾了下周围,一桌人脸上都带着揶揄的笑。
尤其是小叔子握拳抵在唇边,都挡不住唇角越来越明显的笑意。
实在是笑得太放肆了,被身边的老婆在桌底下捶了下大腿,示意他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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