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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细节不太清楚,我进去的时候,听到童书言在问容昀枢高中的事情。”他顿了顿,接着说,“容昀枢和我是高中同学,后来转学了。”
顾宥白手中的笔尖停顿片刻,才问:“你怎么知道的?”
屈凌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当是正常的咨询流程。
“这段时间我在忙博雅校庆的事,在校史馆看到我们那一届的纪念册,高二会考前写的,上面有个人的笔迹很像容昀枢。”
屈凌阳皱了下眉,“我就拍了照片,找了个笔迹专家鉴定。但照片有点模糊,专家说最好能拿到原件,我又去博雅拿纪念册,结果听说童书言把纪念册借走了。”
想到这,他又不爽地骂了几句。
“还好我去得及时,童书言这人从小就心眼多又会装,把身边的人都哄得团团转,不知不觉就被他牵着鼻子走,这次回来谁不知道他那点心思……”
顾宥白没有接话,而是问:“你为什么要去找纪念册?”
屈凌阳一愣,语气生硬地回了一句。
“这跟你没关系。”
顾宥白微微一笑,“凌阳,你也是我的病人,这段时间你有焦虑的倾向。”
屈凌阳犹豫了,他其实也急切地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顾宥白是他的心理医生,相识多年,关系很不错,告诉他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童书言回来那天,我听到容昀枢打电话提到回声咨询,觉得有意思就跟过来了。后来发现他似乎有秘密,越来越好奇……”
顾宥白:“你之前说过有个让你一看就心烦,却又忍不住总要看两眼的人,那个人就是容昀枢?”
屈凌阳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可顾宥白这么一总结,怎么听都觉得怪异,说得他好像在暗恋容昀枢,而且还是那种小学生式的暗恋。
他想不出辩解的话,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这事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不弄清楚高中的那些事,我就浑身不舒服,连歌都写不下去。”
“听起来,这背后似乎有故事。”
屈凌阳:“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高中时有个从未见过面的知己吗?”
“那个天台知己?”
“嗯。”
屈凌阳高中的时候和家里闹过一场,他想学音乐,家里却想让他以后进公司帮哥哥姐姐经营家业。
为了逼他妥协,家里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屈凌阳只能每个周末去黑酒吧卖唱,赚点生活费。
那段时间,他把吉他藏在天台的储藏室,课间时会偷偷去弹唱一段。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屈凌阳准备妥协,放弃自己的音乐梦想。
他弹唱了一首自己创作的告别曲,把吉他扔进了垃圾桶。半夜又后悔,偷偷想要去捡吉他,却发现吉他被擦拭干净放回天台储藏室。
失而复得的吉他上用蜡笔画了只蝴蝶,还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破茧之前,总是痛苦的。
那之后,屈凌阳继续写歌,每次写完新歌就去天台演唱,也总能收到那人留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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