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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还要是那种能让人自觉听墙根的冲击性内容。
等菊香婶一出门,翰音便学着夜莺的叫声给埋伏的两人发出讯号。
两人就躲在土地龛旁一间废弃的院子里,村子上一入夜就静得渗人,菊香婶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一点点靠了过来,郁屏将音量压低,故作出怕人听见的神秘感。
“你怎么才回来,我娘她松口了没,海生这两天在咱们家真的要把人闹死,就现在还蹲在咱院儿门口呢!”
菊香婶走近后,听见后面半句,不由得收了步子。
淼淼咬着牙尽量没让自己笑出来:“肯定是不同意啊,海生哥连五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即便是襄哥儿和他情深义重,可婚姻大事不也得由父母做主。”
两人都已经暗通曲款了?
这怕是菊香婶近半年来听到过最让人上头的秘闻了。
要说这年轻的女子哥儿,婚姻之事确实由不得自己全权做主,私下和男子定终生的到是也有,但成与不成还是得看门户对不对等。
菊香婶听得入味,索性将身子倚靠在外墙上,手里的立香正在一点点燃烬。
郁屏掐着自己大腿憋着笑:“那这可怎么办,海生哥都已经放下话了,说要是我们不帮他,他就把他和襄哥儿的事儿说出去。”
什么事儿?
这襄哥儿在封家可是足足待了两个月,海生也是天不亮就在封家忙活,难不成干活只是幌子,实际是在暗度陈仓?
“他要真把他俩的事儿说出去了,那襄哥儿还怎么嫁人,屏哥你当初就应该制止他们的。”
两人迟迟不提要点,菊香婶急得鼻尖都在冒汗。
“襄哥儿都跟我说了,那天夜里在小茅屋什么也没发生,他俩就是聊了一宿的天而已,我是他大哥,他定然不会对我说假话。”
妈呀,这都一起过夜了!
菊香婶吃瓜吃得两眼冒光,胸口似有火在烧,她恨不得头顶的月亮立马变成第二天的日头,要是不同人添油加醋说道说道,至多两日就能把她憋出病来。
淼淼把话接上:“咱们总躲着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咱和金水叔说说去,他是海生的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犯浑。”
菊香婶心想这两人也是天真,她自家就有一儿一女,这事儿若是落在自己闺女身上,她这个当娘的自然恨不得将丑事捂死,可若这事儿搁在儿子身上,她定然要锣鼓喧天将娶亲的聘银给省下。
同是为人父母,他金水就能不落俗?
菊香婶以己度人,心想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郁屏想着该说的都说了,不能再详细,关于那些未补全的细枝末节,菊香婶自是能填得比他俩好。
“先回去再说,一会儿咱就当没见着他,脾气拗得跟头牛似的,劝也不顶用。”
“行吧,一会儿泱儿醒了没见着人该哭了。”
郁屏他们也自是体贴,过了有一会儿才从院子里出来,在此之前,听闻他们要走的菊香婶早拐进了巷子。
要说这菊香婶,对于方才听见的话丝毫没有产生怀疑,等他上完烧剩的半支立香往回走的时候,还特意绕上了封家门口的那条小道。
果不其然,一团蹲着的人影就窝在封家院门口,若不是菊香婶早有准备,指不定要被海生吓一跳。
这一宿,菊香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隔不一会儿就要瞅瞅窗子看天亮了没,好不容易等到了鸡打鸣,早饭也不做就抱着衣服和盆去了村东头的池塘。
往常村东头热闹的时候差不多能有十来号人一起洗衣服,天还没大亮,菊香婶一会儿一抬眼,巴巴的等着人过来,手里的衣服动也没动。
等待会使时间的流逝显得缓慢,菊香婶浑身都堵在一处,最后索性起身眺望。
要说郁屏他们运气也是真好,菊香婶等来的第一个人就是连笙。
这连笙是什么人?只要能把郁屏压一头,不论什么事儿他都愿助一臂之力。
从小村里的人就喜欢拿他和郁屏做比较,常落下风的他可算在嫁人一事上长了回脸,可最近听闻封家老大得了个右将的职位,要知道和将沾边的他们整个渭水县都出不了几个。
连笙不仅酸他嫁了个潜在将军,更眼红他个人的事业,那蘑菇棚的规模大家有目共睹,十几两银子的工程,高坪村谁家能有那魄力?
总而言之,只要能让郁屏过得不顺心,哪怕就一个小小的绊子,连笙也远鞠躬尽瘁把腿跑断。
菊香婶散第一场谣也就连笙在,酣畅淋漓的说了一通后,又给整体过程润了色,就好像她亲眼所见一般。
池塘面上的水许久没有泛起涟漪,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人,早间池塘边上各自忙碌的光景已经不在,围蹲在一团的女子哥儿们,脸上的表情比头顶纷纷落下的池杉叶还要热闹。
才从娘家回来的连笙帮着在村里宣传完,又急急跑回了自己村,估摸着也就半天的工夫,与林香兰关系最要好的连笙娘登门了。
林香兰才收了吴醉鬼的二十两聘银,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地,照顾孙儿的闲余还要给襄哥儿置办嫁妆。
那些心疼孩子的父母,即便是家里不宽裕也会紧着好东西拿出来,就怕孩子有了小家之后日子过得捉襟见肘,林香兰向来要脸面,要排场可又不想花钱,可不得劳神伤力。
老三襄哥儿不比老大屏哥儿那么抢手,更不比他会计较,二十两的聘银见都未见更是没问过一嘴,成日埋着头干活,绝望的等着林香兰将他推进逃不脱的命运之门。
连笙娘一进屋,表情复杂的看了襄哥儿一眼,然后就神神秘秘的拉着林香兰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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