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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默不作声,喝粥。
“陆时禹瘦了不少,心疼吗。”
“你也瘦了不少。”她仰脸,凝望他,“保姆告诉我,你有一段日子没睡过安稳觉了。”
他垂眸,喉咙微微沙哑,“你过来。”
舒宜撂下勺子,站在他面前。
叶柏南拥着她,无关情欲,无关占有,仅仅是取暖、寻觅慰藉一般。
“我累了,宜宜。”他闭上眼,面孔扎入她衣领,“你读书,实习,有没有假期?”
她点头,“有。”
“我没有。”叶柏南惆怅,仿佛无助的迷失了路途,“我每天很多功课,很多工作,我从不肯停下,我幻想我努力,优秀,叶嘉良会善待我母亲,我不介意他善不善待我,我习惯了,一旦我停了,叶家是地狱。我并非无所不能,无所不惧,我恐惧叶家。”他深呼吸,“宜宜,我想休息了,不被任何人打扰,长久地休息。”
天际焦黑,灯火熏黄,舒宜麻木,分不清是一场梦还是现实,分不清今夕何年。
一旁的桌上,摆了匕首。
白酒擦拭得刀刃锃亮,弥漫着辛辣味。
“柏南...匕首干什么。”她问。
怀中的男人一动不动。
“你饶了陆阿姨,行吗。”舒宜哀求。
叶柏南捏住她手腕,抵在胸口,“如果你抓起匕首,朝我心脏一捅,了结我。你属于自卫,无妨的。”
她眼眶一红,“我不...”
“因为胆小吗。”他笑了一声,“我记得,你不敢去医院,不敢打针,是不是。”
舒宜脑子一团混乱,男人宽阔的臂弯揽着她,“我赌了一把,赌你不捅我,不是胆小,而是心软,有那么一丝不忍,不舍。”
叶柏南渐渐收拢了手臂,牢牢地抱着她,“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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