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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东西——在那堆工具后面,藏了一只大型的皮箱。
看那箱子的样式,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上面蒙了厚厚的一层灰,与那些工具上的薄灰不同。想来,是许久没有打开过了。
她在密室里找了一圈都没发现能打开箱子的钥匙,却在角落发现了一块跟自己手腕处镯子相同质地的玉石,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线索。
这镯子,难道也是他的杰作?
伴随着窗外的月光,沈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全是那个尘封已久的箱子。
藏在书房里的密室,藏在密室里的箱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会让他这般小心翼翼地保存。
那里面,会是跟哥哥有关的东西吗?
…………
此时,市中心的一栋别墅中,灯火通明。
“爸,你别喝了!”季凌轩刚从公司回到家,就见整栋别墅酒气熏天,他看着地上四处散落的酒瓶,语气里充满担忧“爸,你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振作一点。”
“滚……别打扰老子喝酒……”他将手中的酒瓶砸出去,瞬间碎片四射,溅到季凌轩脚边。
季青州自从手指断了之后,便想去找季老爷子主持公道,可谁知,他连老爷子的面都没见上,只让管家传话说让他回去好好养伤。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来传话的管家,不敢相信这是一位父亲能说出来的话,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
他怎么都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连自己亲儿子都不管。季青州此刻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隔着大门冲里面大骂,却也没人理他。
季青州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后,便整日酗酒,公司也不去了,自暴自弃的躺在家中,嘴里时常嘟囔着要弄死季淮靳。
“季淮靳那个小兔崽子……呃……居然敢剁老子手……老子非得……非得弄死他不可……”
季青州眼中一片浑浊,眼神涣散,拿着酒瓶站起身,晃晃悠悠的直踉跄。
季凌轩看着自己父亲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心里又气又堵,伸手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你要弄死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站都站不稳!还没等弄死别人,别人先把你推倒了!”
吴月梅听到儿子的声音,从楼上下来“阿轩,你别管你爸了,他从医院回来就这样,劝也劝不动。”
“那也不能一直让他这么喝吧,这么喝早晚得喝死!”
“你爸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他心里能过得去吗?”
她刚开始也劝过几回,可每回季青州都把她当出气筒,好一通骂。慢慢地,吴月梅也不想管了,只要喝不死就行。
“你出去住几天吧,等你爸好点了再回来,省得影响你上班。”
他气得一脚踢开脚下碍事的瓶子,离开时看了眼醉醺醺的季青州,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别墅。
夜晚漆黑的夜,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盖住了整片天空,透不出一丝光亮。
季凌轩在园区里漫无目的走,皮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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