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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桌上的摆件“阿禾体内的蛊虫,你是以血为引,强行转移的吧?”
“这种以性命为代价的事,在当年,怕是只有二爷敢做,也舍得去做。”
见朔染识破,他也并不打算刻意隐藏“久闻北国总统天赋异禀,处事相当谨慎,行事之风颇有当年皇室的风范。”
“可这北国皇室在上个世纪就已经销声匿迹,那这传闻,仅仅只是空穴来风吗?”
“二爷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季淮靳没心思跟他上演无声的战争,他只关心沈遂体内的连心蛊。
“她体内的蛊虫,有解除之法吗?”
朔染摇了摇头,有些沉默。他虽然有一部分皇室的血脉,却对这些巫蛊之术并不了解。
何况,连心蛊在初代皇室公主死后,也逐渐销声匿迹在了北国,此后,提及此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对于这件事,我也很遗憾,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
朔染沉声开口“我只能解开子蛊与母蛊之间的感应,让子蛊不再受母蛊痛苦所影响。”
季淮靳了然,怪不得在沈遂离开后的第二年,他便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但我能保证的是,她不会再受连心蛊的影响,更不会伤到她的性命,这点你可以放心。”
朔染对沈遂的情意,他虽然没亲眼见到,却也有所耳闻——北国总统对新婚妻子有多么的爱重。
包括宴会那天,他护着沈遂的神情,也是发自内心的。
“我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她了,有你护着她,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把她让给我,你真的甘心吗?”
季淮靳眼眸凝视他,嗓音微沉“她不是一个物品,是我想让就让的。”
随后语气又有些许低落“是我做了错事,伤了她的心,她才不要我了……”
“朔染,是她选择了你,选择跟你在一起,若是你有一丝丝对不起她,见她伤了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哪怕因此,两国之间的和平也不复存在了吗?”
他冷哼一声“我连自己的命都不放在心上,还会在乎什么两国和平吗?”
“她若安好,让我怎样都行;但若是她不好,我不会放过任何欺负她的人。”
朔染看向他的眼神中,少了几分太久,多了一丝敬佩,敬佩他对诗禾的爱。
这样想着,有些话,也不禁说出口。
“我能看出,她对你不是全无情感,你若是告诉她当年的真相,她未必会选择我。”
“……”
“阿禾说过,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什么事情都闭口不提,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将一切都烂在肚子里,自己承受。你有没有想过,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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