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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渠牧犍以为他在生闷气,遂宽慰道:“你不要埋怨孤命你出战应敌。在那种情势下,我们要是一直龟缩不出,只怕那些贼寇会欺到孤的头上来!”
“岂敢。君有所命,臣弟遵从便是。”
“好!”
略作思忖后,沮渠董来道:“只是,臣弟以为,我军士气不盛,数量也远在贼魏之下,倘若只把一城性命寄在柔然盟军的身上,还是有些冒险。何不如,把四部鲜卑的兵力用起来。”
之前,沮渠董来就万分纳罕,为何不召四部鲜卑作外援。
“四部鲜卑,”一语戳中心事,沮渠牧犍黯然道,“已经不能为我所用了!是我疏忽了!”
(1)此为虚构。
虚张声势
沮渠董来惊道:“为何?”
“先王曾留下一个秘密组织,叫‘天元门’,”沮渠牧犍叹了口气,“我并不知,门主是何人,门人有哪些。”
这一点,沮渠董来是知道的,但不敢多评判。
辞世前,父王说,沮渠氏诸人必须相亲相爱,否则一旦发生内乱,天元门人将替他主持公道。
可一直以来,天元门都从未露面,不仅是沮渠牧犍,所有人都怀疑它是否子虚乌有。
沮渠牧犍接着说:“起初,我以为孟太后可能便是掌管着天元门,但后来我看不像。昨夜,宋左丞见我食不下咽,便拿出一张令牌,说他便是先王委任的天元门主。”
“啊!”
沮渠董来震惊道,“怎么会是他!”
沮渠那敏笑了笑:“我也是刚知道,先王瞒得好深!”
“可能是因为,宋左丞最得先王信任吧。”沮渠牧犍道,“宋左丞说,天元门是由先王的影卫改制,共有二十人。此二十人都在如来寺中。”
“是僧人?”
“应该说,表面上是僧人。如果我沮渠氏发生内乱,他们便会出来惩治……我……”
沮渠董来默然。
宗室内乱,大多由帝王猜忌而起。那么,宋繇宋左丞突然跳出来,是想作甚?
沮渠牧犍屈指敲着案几:“宋左丞的意思是,虽然天元门是为提防宗室之乱,但现下姑臧城危机重重,这些门人亦可从军。”
沮渠董来皱皱眉:“二十人是否太少了?”
“先不论这个,先说四部鲜卑的事。宋左丞说,一个叫法静的,两日前去四部鲜卑军中做了法事,正好碰上副将贺赖久和一个人窃窃私语。法静认出,此人是最近在城中卖马奶酒的一个商人。
“法静多长了个心眼,便没有走远,折回去混在了军中。结果,他发现一件大事。贺赖久、李广寒竟在宴饮上向主将宇文质发难,让他必须认大魏平西将军源贺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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