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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洲避开他的目光,嘴唇翕张,却没说出话。
他并非自愿,而是因拓跋月软硬兼施,方才配合她设下此局。
“右昭仪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自然是,先审讯你,再审讯她。”
“她不知情,她是无辜的。”贾周语气放软,“你放过她,我的性命随你的便。”
拓跋月身边高手如云,故此贾周一直找不到机会向她下手。
现下,他自知跑不掉,索性告饶。
“你的命,我自是要的,宋鸿是你杀的吧?”
贾周一怔,嗤笑道:“背叛国主之人,不该杀吗?”
下一瞬,拓跋月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贾周:“丁鹏,原名已不可考。自幼得河西国沮渠蒙逊大恩,被培养为秘密组织‘天元门’统领。
“天元门,常年隐匿于佛寺之中,本意是为调节沮渠宗室内斗,护卫王族。然我大魏围困姑臧之时,你擅自做主,调动天元门力量协助沮渠牧犍负隅顽抗。
“河西国灭,你便带领残余门人,一路暗中护送沮渠牧犍至平城,妄图伺机复国。是也不是?”
听至此,贾周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倒查得挺清楚。”
拓跋月继续说下去:“可惜,沮渠牧犍自寻死路。天元门也随之风流云散。你倒是狡猾,精通易容之术,藏身之所变幻莫测,甚至曾藏匿于太仓之中。
“最后,你为了躲避朝廷追捕,更是异想天开,竟设法巴结上宗爱,摇身一变,成了宦官贾周!”
被揭穿老底,丁鹏眼中闪过震惊、怨毒,最终化为一片死灰。
沮丧之下,他冷笑一声,径自揭下人皮面具。
拓跋月暗道:面容竟如此俊朗,难怪沮渠那菲她……
丁鹏语声铿然,打断拓跋月的思绪:“我,丁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从来都叫丁鹏。”
“化名贾周,又是何意?”
“‘贾’者,假也;‘周’者,自然是说,河西乃周室正统。”
这话听得拓跋月发噱。她笑了一时,方道:“真有意思,蕞尔小国,竟敢自称正统。”
他死死盯着拓跋月,嘶声道:“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狗娘养的的冒牌货,竟然嫁给我们大王,害得他亡了国,还和别人勾勾搭……”
一个“搭”字还未说完,贾周背上便挨了一脚,扑在地上。
是李云洲。
“闭嘴!不得无礼!”李云洲大声斥责。
“哈哈,李
云洲!很好!你我歃血为盟,要在这魏国掀起一场大风浪,可你竟然背了盟约,是为了这个烂女人?”
李云洲面上满是怒意,道:“我说了,不准对她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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