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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眼一弯像两抹月牙。
月如水眸光顿了顿,随后收回视线,继续闭眼调息。
调息时,青雅坐到了她身侧的另一张床榻上。
青雅用房间里的传讯符同船上的侍从讨了针线,然后修改月如水送她这条裙衫的尺寸。
修改的间隙里,青雅开始想剧情的事。
从头至尾,条分缕析,末了,青雅最在意的还是那批要捉宣铃的死士。
有关那批死士,青雅早就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忘了个干净,所以一时叫她琢磨出个答案,她也琢磨不出来。
甚至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只能暂定死士口中所谓的“陛下”。
“在想什么?”就在青雅琢磨皇帝捉宣铃动机时,月如水忽然开口,把人吓了一跳,手里的缝衣针也一个情急,扎错地方,扎进了自己手里。
“嘶——”青雅吃痛,手一抖,下意识想丢了手里的针,但接着又怕针上的血弄脏了裙子,于是又两根手指捏着针,然后将血流个不停的那根手指放在捏针那只手的掌心上方,保证不让一滴血脏了裙子。
“给我吧。”而月如水见状,也连忙从床上起来,接过了青雅手里的缝衣针,放好,然后在储物袋里翻出止血的药和包扎的用具,给青雅处理伤口。
“忍一下。”月如水一只手捧住青雅的手,一只手捏着瓷瓶,轻轻往青雅手指上倒止血的药粉。
药粉洒下,落在伤口上,眨眼融化,伤口处传来细密的刺痛感。
青雅忍不住哼了声,旋即咬牙忍住,憋得额角开始不住冒汗。
汗珠沿着鬓角淌下,月如水注意到,不着痕迹施了一个小术法,拂去青雅脸上的汗,让人能好受些。
“所以方才,你是在想什么?想这么出神。”月如水开口问青雅,转移对方注意力。
青雅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汩汩冒血的手指上,闻言,短暂分了下神道:“在想小殿下的事……在想陛下为什么要抓她。”
月如水问:“那想出什么答案了吗?”
青雅摇头:“时间太久,想不出什么了。”
若是十三岁的她,兴许还能记得后续剧情,但十九岁的她,能记得女主名字,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时间太久……”而月如水听了青雅的回答,给青雅包扎的手一顿,旋即又当做无事发生,继续给人包扎。
时间太久……
正常人如果回答月如水的问题,应该是从事情本身出发去分析。
可青雅给出的答案却是,因为时间久,所以她分析不出什么。
有些无厘头。
但这是从月如水的角度去看。
在青雅的角度,这个答案兴许是有理由的。
“呃……因为七八岁时,我脑子最机灵,不管是什么问题,只要眼睛一眨,就能想出答案,不像现在……有点儿笨。”青雅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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