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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一草一木都是席玉的心血,凤倾不许别人贬低它,冷冷地回道:“不如把你丢在外面,我自己进去。”
“正好,你死里面,我死外面,还能作个伴。”赤辰翎伏在凤倾耳边,低沉的嗓音带着点蛊惑。
凤倾不再与他争辩,背着他走进了木屋。
进屋后,凤倾却犯了难,只有一张床榻怎么睡?她第一反应是让这黑心男人睡地上,但马上又想,万一明早他死了,谁给她解毒?
于是一咬牙,把他丢到了床榻上。
“帮我疗伤。”赤辰翎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又不懂医术,治死你谁给我解毒?”凤倾没好气地说道。
闻言男人的神情一变,阴鸷狠戾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此时凤倾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那个传闻中狠辣阴诡的赤辰翎本尊。
“你的毒每日发作两次,发作时没有解药会痛若凌迟,连续十日没有解药,下个月你就可以封棺入土了,到时我会帮你在碑上刻上叶小八。”赤辰翎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最血腥的话。
一长串的话说完,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红的眼眶里闪烁着病态的暗芒。
他嘴角居然还扯出了一个笑,好像看到别人下场惨烈,他自己的痛苦都变成了欢愉一样。
“疯子。”凤倾丢下这两个字,转身出了屋子。没走几步,觉得胸口有些闷胀,似乎是那毒药作祟。
凤倾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威胁,于是在心里又记了赤辰翎一笔账,她早晚要让他还回来。
等胸口的不适缓解,凤倾向厨房走去。她记得席玉每次为她疗伤都会多备些草药。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余。
凤倾翻找半天也没有找到草药,视线落在灶台上的米锅时,她愣了一下,心中有点发涩。
她其实一直想看看,席玉煮粥的样子,他煮的粥很香,火候控的刚刚好,比凤倾两辈子吃过的粥都好吃。
“别想他,走都走了,多想无益。”
凤倾自言自语,继续翻找着。
终于找到了一个药罐,打开闻闻气味,是她当时每日会敷的草药味。
凤倾端着药罐子走进屋里。
见赤辰翎已经自己解开了衣带,宽肩窄腰,小麦色的胸膛随着他呼吸起伏。
他好像料定了凤倾会救他。
“你最好别动歪心思,不然我让你比死更难受。”
听到这话,凤倾重重地将药罐拍在床头矮几上:“上药。”
她掀开赤辰翎的衣服,解开临时止血的布条,学着席玉的样子开始帮赤辰翎上药。
饶是见惯疮口的凤倾,都被吓了一跳。赤辰翎肋下一寸处血肉完全翻开,刀伤深可见骨,肚脐下两寸处的刀伤几乎划过整个腰腹。
这么重的伤,他居然还能忍痛威胁她?
凤倾此刻觉得,这人如果不是朋友,就一定要除掉。因为他太狠太疯。
忙活了半天,总算止住了血。
凤倾直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低头就见赤辰翎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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