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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琼华宫改名长乐宫,取长乐无极之意,又命人去溪木镇,将那小木屋和海棠树,直接移到了长乐宫中。
阖宫上下无不好奇席玉公子到底是何许人,能让凤帝记挂这么久,且人还没进宫,就已经圣宠如此深重。
他们削尖了脑袋想一探究竟,可万万没想到压根没见到席玉的真容。
凤倾一袭红色宫装,高头大马,带着禁卫军浩浩荡荡往行宫而去。这阵势不像是迎贵君,倒像是皇帝娶亲。
凤倾唇角的笑压抑不住,握着缰绳的手都微微颤抖。她头次大婚时都没有这么紧张悸动,一想到洛清河在行宫等她,她便恨不得飞到他身边去。
洛清河一早起来,丛若便将他拉到镜前,仔细地用金镶玉冠束了发,又从箱奁里拿出了一件正红色的衣袍。
是凤倾悄悄送到丛若手上的,她想看洛清河穿红色。
丛若将那衣袍在洛清河身上比量,赞道:“公子穿这身罢,喜庆又好看。”
洛清河却摇头,说道:“穿那身玉白色的罢。”
丛若拗不过他,只好为他更衣,但留了个小心眼,挑了一条红色织锦窄腰带,束在腰上格外显眼,显得洛清河腰身更加不盈一握。
洛清河没有点破丛若的小心思。
他披上新制的鹤羽大氅,立在廊下静静地等着。
等了半日,终于等到了那道火红色的倩影。
凤倾在别苑前勒马,冲禁卫吩咐道:“你们候在这里,朕自己进去。”
说罢翻身下马,快步走进了别苑。
凤倾一眼便看见了廊下的洛清河。
两人隔着簌簌的大雪相望,目光交缠在一起时仿佛周围的一切嘈杂都消失了。
来的路上凤倾还急不可耐,真的见到了,她的双脚却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般,越走越慢。
凤倾一步一步,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她走到了洛清河身边,勾起一个莞尔的笑,朝他伸出了手:“我来接你了,席玉。”
是了,今日之后世间再无洛清河,只有席玉。
他垂眸,看着向自己伸来的洁白如玉的掌心,顿了一下,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温润的眸子微微闪动。
丛若在旁看着,不知怎的鼻头一酸。
他只顾着感动,差点忘了一事,忙道:“公子,面纱。”
凤倾从丛若手中接过面纱,亲自为席玉戴上,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门外的禁卫见凤帝携一男子出来,男子虽薄纱覆面,但身姿俊逸出尘,定然是个绝色。
她们不敢再看,齐齐低下头去。
凤倾将席玉束在身前,两人骑在马上的身影极为相称,宛如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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