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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童的面容还稍显稚嫩,但已有华贵之气。
赤辰翎垂眸,看着怀里乌发红唇,皮肤白皙的女儿,阴恻恻地说道:“宴儿确定想要?爹让褚寒带你去看,到时要是吓哭了,就罚你把汤池里的水喝干净。”
“家主,少主还小,您别吓她”褚寒无语,怎么对一个小小孩儿,家主都不放过。
果然就见赤辰宴脖子一缩,乖乖从榻上爬了下来,小嘴一撇道:“爹爹,宴儿不想要了。”
赤辰翎抬手拍拍她的脑袋。
褚寒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道:“家主,凤都那人,还不知少主的存在,您真的不打算让少主认祖归宗吗?”
赤辰翎眸色陡然一沉。
他还记得行宫中,她决绝的样子,彼时身上的伤都不抵心里的伤万万分之一。况且他已走了这么久,她却从未来北地看他,似乎就当他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于是冷哼一声,说道:“她怕是早就在凤都那安乐窝里陶醉得找不着北了,哪里还记得有我这号人物。”
赤辰宴打量着爹爹的神色。
觉着这神情她甚是熟悉,好像以往她每次问到娘亲的事,爹爹就会出现这样嚇人的神情。
褚寒以往为家主鸣不平,但时日久了,他渐晓情事,稳重了不少,似乎能理解了几分凤倾的选择。
大雍朝运鼎盛,北地的城池虽然许了煊国不少,可只要大雍军想要,便还是凤倾的囊中之物。
所以但凡背后有凤家的影子,生意场上便先让三分,已经是北地各方势力不宣于口的默契。
赤辰家如今能在北地无出其右,顺风顺水,褚寒早已觉察到背后有凤倾的助力。
这些赤辰翎自然也清楚。
但她这般做却让赤辰翎更加“恨”她,因为这无异于在说,她除了一颗心不能给,旁的什么都可以给他。
褚寒深吸一口气,又说道:“家主这样疼爱少主,一定想让她可以承欢在母亲膝下,接受宫中最好的教养。难道您忍心让她一辈子留在北地吗?”
“北地怎么了?我亲自来教不比宫里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酸儒好吗?”赤辰翎怒道。
他嘴上虽然硬,但当视线落到赤辰宴身上时,不由有些愧疚。
他成日忙于应酬,对赤辰宴的管教便疏忽了。
宫里的孩子四岁便开蒙了,可宴儿如今还是一味只知混玩,若是有母亲教养,她会不会长得更好?
赤辰宴见爹爹眉峰蹙在一起,小碎步挪到他面前,拿两根手指放在他额间,说道:“爹爹不要皱眉,宴儿和爹爹待在一起,就很好。”
赤辰翎没有言语,把眼前钟灵毓秀的小人儿揽进了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道:“宴儿想见见母亲吗?”
赤辰宴就要说“想”,但又怕惹爹爹不快,忙改口道:“不想,不想。”
可她闷闷的声音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赤辰翎放开女儿,为她理了理皱巴巴的小衣服。
兰因絮果也好,恩怨难消也罢,都不应该报在宴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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