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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臣子,他是定远侯世子。
他连闯进去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这顶薄薄的帐篷,此刻却成了隔在他与他的妻子之间,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帐内,君淮序对这一切满意至极。
他用一种宣告般的语气,捏着江应怜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告诉朕,谁才是你的男人?
江应怜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还用问吗?这种送分题!?当然是在谁面前就说是谁啊,况且我要是说周自衡是,我今天可能就得横着出这个帐篷。】
她迎着君淮序那双占有欲爆棚的眼睛,娇媚又顺从地回答:“是……陛下……”
【叮!皇帝君淮序好感度+70,当前好感度50100,状态:杀意警告→专属的禁脔。】
君淮序终于满意了,他松开手,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战利品。
帐外,周自衡他守在外面,帐内偶尔传出的暧昧声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公开处刑,将他的尊严碾碎在泥地里。
他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叮!世子周自衡好感度-30,当前好感度30100,状态:心如死灰。】
不知过了多久,帐帘被猛地掀开。
江应怜走了出来。她衣衫凌乱,发髻松散,眼角还挂着泪,与外面面如死灰的周自衡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空气都凝固了。
江应怜看到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下扑进周自衡怀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娇声唤他:“夫君……”
周自衡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他死死盯着江应怜,双目赤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在御帐里……你们……”
“夫君!”江应怜不等他说完,便猛地推开他,用一种悲愤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陛下宣我来,是问下午遇刺之事!看我腿伤复发,疼痛难忍,才宣了太医来为我正骨疗伤!”
【内心os:我这个借口是不是很完美?满分十分能打几分?周自衡这恋爱脑肯定要信了,男人就是这么好骗,只要眼泪掉得快,黑的也能说成白。】
她话音刚落,一位须发花白的太医拎着药箱,满头大汗地从御帐里快步走出,对着周自衡躬身行礼:
“参见世子。方才世子妃腿疼难忍,情况紧急,老臣已为她施针放血,暂时稳住了伤情。回府后还需静养,切不可再劳累。”
太医身后的小内侍,手中还端着一盆血水,水面上漂浮着几根带血的银针,视觉冲击力极强。
人证物证俱在。
周自衡胸中滔天的怒火,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哑火。
他看着江应怜那张因疼痛紧皱的脸,再回想自己刚才的猜忌和帐外的喧哗,一股排山倒海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居然是个误会?他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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