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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在问他。
裴无相声音沉了沉,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或许它并不需要。”
江应怜笑了,那笑容发自内心,很美,让裴无相一瞬失神。
她又道:“月亮孤不孤独,要看底下有没有人对着它想心事。它悬得再高,知道有人望着它,便不算真的空落。”
”至少我会一直望着月亮。“
【叮!目标人物裴无相好感度+10,当前为50100。】
裴无相望着她被月光照应的脸,忽然觉得那轮月像是落进了他心里,连带着心里某处发紧的地方,竟悄悄松了些。
沉默片刻,他唇角微扬,语气认真:“月亮落下还会升起来,困住你的东西,未必困得住你的心。”
江应怜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这种感觉,和之前任何一次为了刷分而制造的“心动”都不同。
那是一种灵魂被看穿,被理解被共情的剧烈战栗。
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人,竟然是她最看不透的。
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也……带来了一丝无法抗拒的沉溺。
宫斗秒变末日求生
中秋宴后的第三日,宫里死人了。
一个负责清洗恭桶的小太监,被发现时,身体蜷缩在角落,他高烧得滚烫,皮肤上布满了骇人的红疹和脓疱,有些甚至已经破裂,流出浑浊的液体,散发着一股恶臭。
太医还没赶到,人就已经没了气息,眼睛还惊恐地睁着。
紧接着,他同屋的几个太监也接连倒下,症状如出一辙。
皇宫的天,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布,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太医院束手无策,只能将病患住处封锁,日日用艾草熏燎,可死亡的阴影依旧在蔓延。
短短三日,病倒的宫人已逾三十,死了七个。
是瘟疫。
恐慌,也如同无形的瘟疫,却比真正的疫病蔓延得更快。
御书房内,君淮序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鎏金香炉,滚烫的香灰混合着燃尽的香料,噼里啪啦地洒了一地。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朕养着你们太医院,连区区一个瘟疫都控制不住!”
太医院院判白着脸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陛下息怒!此症……此症来势凶猛,前所未见,臣等……臣等已在全力研制药方,只是……”
“只是需要时间?”君淮序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些染病的宫人,等得起吗?!”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愤怒之下,是更深层的恐惧。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怜心宫里那个女人。
她那么娇贵,那么怕疼,若是染上……
君淮序不敢再想下去。
“传朕旨意!”他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即刻起,怜心宫的膳食由专人从御膳房调用,必须经过三重检验!若怜妃有任何差池,你们所有人都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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