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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药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公子懂医?”
临元笙将抓妥的药材推过去,谦虚道:“略知一二。烦请按此方再抓五副,煎药时记得武火煮沸,文火慢煨两个时辰。”
老药师刚要应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一阵风卷着药香与淡淡的血腥味涌入。
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公子扶着门框,苍白的指节几乎透明,身旁侍卫赶忙伸手搀扶。
“温公子!”老药师神色骤变,快步绕过柜台,“您这身子怎的愈发”
温卿白,兵部尚书之子,天资聪颖却体弱多病,常年药不离身。
其妹温莫离同样体质孱弱。
兄妹二人虽才貌出众,却因疾病缠身,难以像常人般肆意行动。
临元笙目光微凝,盯着温卿白泛青的唇色和浮肿的眼睑,看了许久。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出于医者仁心,于是开口:“这是风寒入肺,久咳伤了肺络。”
温卿白听到这话,立即将目光挪到临元笙身上。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却面容姣好,穿着华丽。
这份奢华行头,若非世家公子,便是豪商子弟。
可他在京城混迹多年,自认对权贵子弟的样貌了如指掌,却实在想不起,哪家有这样一位生面孔的少年。
而且这少年这般年轻,居然还略懂医理!
温卿白哑声道:“阁下既看出病症,可有良方?”
临元笙从药柜上取下一味紫苏,又拈起几片薄荷叶,动作利落:“紫苏散寒,薄荷宣肺,再配三钱川贝磨粉冲服。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温卿白染血的帕子,“若想断根,需得用金线重楼。”
此言一出,老药师倒吸一口冷气。
他突然怀疑眼前这个少年是在班门弄斧。
“那金线重楼是极寒之药,温公子本就体虚,怎么能用这种药!”
好耳熟的声音
临元笙不慌不忙,解释道:“您所言极是,金线重楼的确性寒,常人服用确实会损伤元气。但这位公子看样子风寒入肺已久,肺络受损,体内淤积了不少热毒。”
“这金线重楼虽寒,却能以毒攻毒,驱散热毒,只要辅以温补之药,便可达到平衡,断除此症。”
老药师皱眉,捻着胡须思索起来。
心中虽对眼前少年的说法半信半疑,但又觉得他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温卿白则目光灼灼地看着临元笙。
这少年年纪轻轻,说起医理却头头是道,若按照他的方子真能治好自己的病,那可真是遇到了贵人。
想到这儿,他轻声说道:“阁下所言,似乎有理。但不知这金线重楼,该如何与温补之药搭配?”
临元笙微微一笑,从柜台上拿起纸笔,迅速写下一个方子,递给温卿白。
“您看此方。先用金线重楼与紫苏、薄荷等药配伍,祛除肺中热毒。随后,再以党参、黄芪等温补之药调理元气,循序渐进,病症自会痊愈。”
温卿白接过方子,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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