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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面上他又不好发作,也不好意思将这事说出来。
毕竟,他丢不起这人。
澹台衍压下翻腾的怒意,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临大公子有心了。不过,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看顾,不劳旁人费心。”
临清觉神色未变,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转向澹台衍,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语气依旧平淡:“王爷。在下只是忧心胞弟行动不便,故而想带他去营帐里休息。”
“忧心?”澹台衍嘴角勾起一丝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他很好。不劳挂念,若是要休息,本王自然会安排仆从带他去休息的场地稍作休憩。”
随即,他转动轮椅,目光扫向临元笙,命令道:“跟上。离无关之人远些。”
那“无关之人”几个字,简直冷得像冰锥子。
临元笙心里哀嚎:不是吧!
我亲哥都成“无关之人”了?!
他只能“哦”了一声,由小翠扶着慢吞吞挪到轮椅边,小声嘟囔:“可那是我哥呀……”
澹台衍听见了,眸色变得更加深沉。
你也知道这是你兄长啊
哪有人跟兄长搞到床上去的道理!
还真是龌龊,不知廉耻,有违人伦!
……
皇家主帐内。
一身华贵宫装的太后南宫雪端坐主位,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只是眼底深处一片冰冷。
刘安则躬身侍立在下首,姿态恭敬。
“太后,”刘安压低了尖细的嗓音,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都安排妥当了。老奴的人,已在猎场深处那必经的险要处,布下了天罗地网。”
南宫雪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哦?如何布置的?说来听听。此次,绝不容有失。”
刘安腰弯得更低了些,声音里透出狠辣:“太后放心。那处山谷狭窄,林木幽深,极易设伏。”
“老奴命人提前数日,用特制的引兽药粉,将几头饿得发狂的猛虎驱赶过去,困在了山谷两侧的密林里。”
“只等澹台衍的车驾行至谷中……”
他顿了顿,眼中凶光毕露:“届时,伏兵会以响箭惊动猛虎,同时切断谷口退路。猛虎受惊发狂,必扑向谷中之人!”
“澹台衍那残废,坐着轮椅,行动迟缓,身边侍卫再是勇猛,也难抵挡数头饿虎同时扑杀!”
“就算他侥幸……哼,老奴还在几处关键位置安排了神射手,箭上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万箭齐发之下,他插翅难飞!”
南宫雪听着,嘴角那抹温和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她放下茶盏,指尖在光滑的案几上轻轻点了点:“引兽药粉……猛虎……毒箭……嗯,听着倒是不错。只是,刘安,你可要确保,那些猛虎,只认准了澹台衍。”
“太后明鉴!”刘安连忙保证,“引兽药粉极其霸道,沾上一点,气味便经久不散,最是吸引猛兽。”
“而且,这王府中老奴安插的眼线。”
“老奴已命那人将药粉,神不知鬼不觉地洒在了澹台衍的轮椅上,量虽不多,却足够让那些饿虎发狂地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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