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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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1页)

“党参…黄芪…当归…熟地…”老掌柜的手指在药方上缓缓移动,干枯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当他看到药方最下方那行朱砂标注的小字时,浑浊的老眼猛地一凝!抬起头,再次仔细地打量着卫戈,眼神里多了一丝凝重和探究。

“这方子…是冯老的手笔?”老掌柜的声音带充满敬畏。

卫戈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声音低沉地吐出两个字:“抓药。”

老掌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拿起药方,转身走向那面巨大的药柜。枯瘦的手指在无数个小抽屉间飞快而精准地移动、拉开、抓取、称量。动作沉稳娴熟。各种形态、颜色、气味的药材被一一放在柜台上铺着的黄纸上。

卫戈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老掌柜的动作,看着那些他叫不出名字、散发着奇异气息的草木根茎、矿物粉末被称量出来。眼神异常专注,每一味药材的增减,都关乎着炉火上那碗苦涩汤药的效果,关乎着费明远胸口的闷痛能否减轻分毫。

“冯老的方子,讲究君臣佐使,配伍精妙。”老掌柜一边抓药,一边似乎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卫戈说,“尤其是这几味主药…”他指着黄纸上几块品相极佳、色泽温润的黄芪和当归切片,“年份、产地,差之毫厘,效力谬以千里。这方子用的,都是顶好的料。”

卫戈沉默地看着,将老掌柜的每一句话都刻进脑子里。他不懂药理,但他懂“顶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钱。很多钱。

“好了。”老掌柜将最后一味药粉小心地包好,放在黄纸中央,然后手脚麻利地将所有药材包成一个大大的、方方正正的纸包,用细麻绳仔细捆好。他把药包推到卫戈面前,报出一个数字。

那数字,让卫戈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冰冷,沉重,如同一块巨石砸在心口。这还仅仅是第一副!

他沉默地从旧工装的内袋深处,摸出一个用旧手帕仔细包裹的小布包。解开手帕,里面是厚厚一沓码放整齐、带着体温的“大团结”。

他数出老掌柜报出的数目,一张一张,沉默地放在柜台上。崭新的纸币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油墨气息,与满屋子的药香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老掌柜默默收起钱,没有再多看一眼卫戈,拿起柜台上的鸡毛掸子,开始慢悠悠地掸着药柜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卫戈将散发着浓郁药香的纸包紧紧抱在怀里。他最后看了一眼那面沉默的药柜,转身,高大的身影沉默地融入了门外喧嚣的人流和刺眼的阳光中。

邮票

大栅栏另一条更热闹的街巷口。

人流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几个穿着蓝布工装或洗得发白军便服的男人蹲在墙根下,面前铺着几张旧报纸,报纸上零星摆着些东西:几枚颜色黯淡的旧铜钱,一把锈迹斑斑的旧锁头,甚至还有几本卷了边的旧书。

他们目光闪烁,警惕地扫视着过往的行人。这里是自发形成的、不成文的旧物小市,也是某些“来路不明”东西的集散地。

卫戈抱着药包,脚步沉稳地走过。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那些地摊上的杂物,没有半分停留。直到——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

目光紧盯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上!

摊主是个干瘦的老头,裹着一件破旧的棉袄,缩在墙角的阴影里打盹。他面前的旧报纸上,胡乱堆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几个缺口的粗瓷碗,一把断了齿的木梳,几颗看不出颜色的玻璃珠子…而在这些垃圾的角落,压着一本封面几乎掉光、纸张发黄发脆的旧书。书页散乱,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竖排铅字和…几张被当作书签随意夹在书页里的、方方正正的、印着彩色图案的小纸片!

邮票!

而且是好几张!

卫戈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两步,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那个打盹的干瘦老头。

老头被阴影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浑浊的眼睛,看到眼前这个气息冰冷、帽檐压得很低的高大男人,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把面前那堆破烂往怀里拢了拢:“你…你干啥?”

卫戈没理他,直接蹲下身。他动作快得惊人,粗糙的手指精准地穿过那堆破碗烂梳,一把将角落里那本旧书和夹在里面的几张邮票一起抽了出来。

他的动作霸道,老头想阻拦,被卫戈冰冷的眼神一扫,顿时噤若寒蝉,缩回了手。

几张邮票纸张泛黄,边缘有些磨损,但图案清晰!一张是鲜艳的牡丹,一张是巍峨的长城,还有一张…是面值八分的“全国山河一片红”!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大脑如同精密的计算机,飞速调动着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邮票,八十年代初,收藏热,升值,尤其是那些错版、存世量少的…这张“一片红”…好像…好像是…

巨大的信息差带来的、本能的、对财富机遇的敏锐嗅觉,骤然唤醒。

“这个,”卫戈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刻意压制的急切,他扬了扬手中那几张邮票,目光冰冷地看向缩在墙角的干瘦老头,“多少钱?”

老头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他打量着卫戈的穿着打扮,又看了看他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散发着药味的大纸包,心里飞快地打着算盘。

这破邮票…是他在废品站论斤称来的破烂里翻出来的,能值几个钱?但这人看起来好像很想要…

“这…这可是老物件!我祖上…”老头开始信口胡诌。

“少废话!”卫戈猛地打断他,声音不高,却使人感到实质般的压迫感,让老头后面的话全噎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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