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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们改变不了什么。
那个人,那个冷漠的、掌控一切的男人,并不在这里。
他或许只是在履行一项冰冷的指令,确保这件名为“傅辞”的物品不至于过早损毁,以免带来麻烦。
一旦确认风险可控,他便不会再浪费多余的时间停留。
自己刚才那一瞬间,在昏沉中竟然下意识期望看到那个身影,真是……可笑又可悲。
傅辞的嘴角极轻微地、扭曲地向上弯了一下,像一个无声的、对自己的嘲笑。
他早就该习惯了这种被搁置、被忽视的常态,怎么还会因为前段时间那点微不足道的、程序化的“优化”而产生一丝不切实际的错觉?
他闭上眼睛,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再去看那些冰冷的“关怀”证据,试图将自己更深地埋入被子和昏沉里,独自吞咽这份身体的不适和心底翻涌的、熟悉的苦涩。
薄靳言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别墅。
客厅里很安静,但他能感觉到一种不同于往常的、细微的紧张感。
他径直走向傅辞的房间。
管家正端着一盆温水从里面出来。
“先生,您回来了。陈医生刚走,说是着凉引起的低烧,问题不大,让先物理降温,观察一下。”
薄靳言点点头,示意管家去忙,自己则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轻轻推开门。
傅辞并不知道门外的动静,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彻底沉入孤独的昏睡时——
“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紧接着,是刻意放轻却依旧沉稳的脚步声。
傅辞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回头。
薄靳言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他先是看了看监测仪上的数据,然后目光落在傅辞泛红的脸颊和微微蹙起的眉头上。
他伸出手,想去碰一下傅辞的额头试试温度,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将滑落一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动作有些笨拙。
他的动作带来的细微气流和阴影的变化,让傅辞无法再忽略他的存在。
傅辞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迟疑,重新睁开了眼睛,转过头。
模糊的视线里,映入了薄靳言那张带着一丝匆忙痕迹、眉头微锁的脸。
他居然……回来了?
在这个时间?
不是为了公事,只是…因为他发烧了?
傅辞眼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还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脆弱的怔忡。
他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让他发出的声音沙哑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水……”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向这个去而复返、让他困惑的男人提出了最本能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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