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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傅辞静静地看着他,看得薄靳言耳根都有些发烫。
然后,傅辞极轻微地弯了一下嘴角,那弧度很小,几乎看不见,随即又恢复了平淡。
他移开视线,重新看向画册,不再说话。
薄靳言却因为那个几乎不存在的微小弧度,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酸酸软软的。
他没有被讨厌。
过了一会儿,傅辞操控轮椅转向茶几,拿起一支炭笔,又抽了一张空白的纸。
他没有看薄靳言,只是低头开始在纸上随意地勾勒着。
笔尖摩擦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薄靳言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那只移动的手上,看着他画出流畅却没什么具体意义的线条。
他不知道傅辞在画什么,也不敢问。
但他知道,这是一个信号。
一个允许自己停留在他的空间里,甚至允许自己窥见一点点他内心世界的信号。
时间一点点流逝。
薄靳言就那样安静地坐着,看着傅辞画画,看着他偶尔蹙眉,看着他偶尔停下笔思考。
这是薄靳言从未有过的体验,平静,甚至带着一点暖意。
直到傅辞似乎有些累了,放下笔,轻轻按了按手腕。
薄靳言几乎立刻站起来:“累了就去休息。”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急切和关心。
傅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薄靳言知道,自己该走了。
他不能再得寸进尺。
“我我先走了。”他低声说着,声音比来时柔和了许多。
傅辞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薄靳言走到门口,换好鞋,手握住门把手时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客厅。
傅辞依旧坐在轮椅上,目光平静地送着他。
“我嗯下次,我带城南那家的杏仁酪来?”
傅辞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地点了下头。
“好。”
门被关上了。
薄靳言站在门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胸口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此时正有力地跳动着。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方才室内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
然后,他双手捂着脸,感受到了脸颊微微发烫的温度。
他还想,再近一点。
幼稚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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