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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抖了抖军大衣上面覆盖的雪,上面厚厚的帽子也被男人拿了下来。
他立于堂屋门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看着没那么脏乱差这才满意转弯,往自己屋里去。
走了两步像想到什么,男人回头把买的桃酥递给他爹,然后转身就走。
武大娘窝在屋里,听老头进来,头也不抬的问。
“谁来了!”
提着桃酥进门,跺了跺脚的老头,没好气回。
“还能是谁,你的冤孽祸根回来了。”
武大娘:“老头子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鼻尖哼哧哼哧冒着白气的武老头,将手上包好的桃酥放进炕柜里。
“小三回来了,你说这冰天雪地的天他不要命了。”
“一回来就往三儿媳妇屋里钻,他老子说话也不管用。”
武大娘听了嘿嘿笑,可不是嘛,有了媳妇忘了娘。
武大娘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声,她想到什么的问道。
“你跟他说他媳妇怀孕的事了吗?”
脱了身上的外套,武老爹钻进了炕,语气有些不佳。
“我说有用吗,他全当耳旁风我也不做那白工。”
“哎西,你这个当爹的对儿子大气点,人家不就是疼媳妇儿,想回来见见媳妇儿吗,有什么错处。”
“这是好事儿,夫妻和睦不是,看来得等你儿媳妇亲口给你儿子说好消息了。”
武三凌左右拎着东西,悄悄推开房门。
屋里炕烧着火,温度不低,沈静姝躺在床上,小脸睡得红扑扑的。
武三凌见她睡着,特地放轻脚步进屋,将手里买来的吃食放在屋中间的桌子上。
他小心翼翼脱了身上的军绿大衣,拿下头上的雷锋帽,轻手轻脚上了床。
床上的眼睛都没睁,人却不自觉依偎过来,像是找到了熟悉的味道,脸直接埋他怀里。
武三凌庆幸回来之前去厂区公共浴池洗了澡,否则不得把他老婆熏死。
长舒了口气的男人怀里抱着老婆,周遭暖暖呼呼的。
这人一放松,困意就上来了,抱着软软的媳妇儿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觉睡得极舒服,这些天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次,一觉睡到了天黑。
还没睁开眼,武三凌下意识拢了拢怀里,像是想将什么抱紧。
拢了空气的男人迅速睁眼,直起上身向四周看去。
沈静姝坐在小桌边,手捧的小碗装着刚开的黄桃,甜滋滋,冰凉凉的,滑进嘴里好舒服。
“你醒啦!”
余光瞥见丈夫醒了的孕妇刚要说话,门里的帘子就被人掀开。
武大娘端着晚饭进来,瞧见儿媳妇胆子怎么那么大,往嘴里炫黄桃罐头。
大冬天,吃冰凉的黄桃罐头,哎呦我的天,可儿媳妇吃得好开心,不能扫儿媳妇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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