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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沈大人勤勉,下官感佩!”
周茂年连连点头,将酒壶递给身后侍立的师爷,自己从属官手里接过一个沉甸甸的檀木匣子,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几大卷泛着黄边的河工、赈济的卷宗册页。
“沈大人请看,此乃去岁大堤决口前最后一次大修之工册、料账、力役名册;此乃决口后修缮堤坝、堵复决口等一应开销明细,皆有工部主事并监河御史钤印;此乃去岁及今春两季赈济米粮、银钱、冬衣发放清册,里甲具结,灾民按指印之底簿……”
他一样样拿出,口齿清晰,条理分明。身后两名同样穿着七品官服的僚属立刻上前,一人接过工册,一人捧起赈济册,预备分呈给沈知微等人细看。
谢明煦倒了半杯酒浅酌,斜眼看着那堆东西,嗤笑一声:“嚯,这么多?周知府是打算把账本堆起来当城墙,先把我们哥仨在这暖阁里埋上半个月?”
“世子爷玩笑了,”周茂年点头哈腰地给他添酒,强笑道,“皆为实账,详尽些,也是方便大人查验。”
沈知微扫了一眼堆积成山的账本,没忍住嗤笑出声。
她垂眼飞速掠过那些看似规整的册页,看过一本就摞在一旁。
没过多久,指尖在面前摊开的那一卷工料账册上点了点,落在其中一条记录上。
“永安十二年十月丙午,采买河心木桩八千根,每根价银三两,计银二万四千两。供应商:广源木行。”
周茂年抻长了脖子凑过来看,腰弯得更低,脸上笑容依旧:“是,是。沈大人慧眼。”
“周知府博闻强识。”沈知微抬起眼,嘴角带着清浅笑意,眼底半点温度也无。
“想必也知,本朝定例,修筑重大河工所需石料木植,凡大宗采购,须得提前报备工部堪合。工部核准后,方凭堪合令,由户部划拨款项至漕督衙门或当地府库,地方衙门凭票支取库银采办,其间另需监察御史、当地巡按签字画押确认,是为采、支、核、验四序分明,以杜贪蠹。”
她顿了顿,纤长苍白的手指又落在那黄纸之上。
“这笔采购,是在大决堤前的八月,时间紧、用料急,情有可原。但广源木行为何不见其名?”她语气陡然转冷,抬手于桌面狠狠一拍。
“户部漕运司有存档可查,凡大宗木植采买,广源木行根本不在名录之上。彼时名录上合格的几家大商,其主材产地皆在闽赣两湖路远迢迢,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筹措八千根合用之木!这八千根河心木桩,到底从何而来?又是如何在决堤前夕,绕过所有堪合程序,凭空从这账上采得?”
周茂年张了张嘴,喉咙发干,竟一时失语。沈知微的话音未落,暖阁内死寂一片,只留炭火爆裂的细微噼啪声。
“沈……沈大人,这……”周茂年脸上的油汗彻底不受控制,涔涔而下,他用袖口擦拭着额头。
“恐是……恐是账房记录时笔误?抑或是……当时灾情紧急,广源木行虽未在名录,但恰在本地……临时……临时调集了库存?”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尾音带着颤音。站在他身后捧着赈济账册的两个属官更是面色灰败,腿肚子都在打颤。
“笔误?”沈知微轻声重复,慢悠悠划过那账册上的墨迹,“八千根,二万四千两。周知府觉得这字迹工整清晰,力道均匀,像是随手写错的模样?”
她微微前倾了身体,柔软的衣摆扫过桌面发出轻响,目光对上周茂年躲闪的双眼:“至于本地调集……本官抵达之前,已查阅淮安府近五年所有物料仓库进出项。”
“广源木行名不见经传,其铺面甚至不在运河码头重镇淮安城内,而是远在数十里外的河下小镇,铺面局促,何来库存八千根至少需十年成材的大木?”
“更遑论广源之名,是在宣和十九年十月之后方才突兀地出现在淮安府牙行登记簿上!它究竟是凭空冒出来的,还是有人特意为这笔银子生造出来的?”
周茂年嘴唇翕动,试图辩解,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咯咯的怪响,脸色从煞白转向青灰。
一旁的谢明煦不知何时已将那盏温热的黄酒饮尽,杯盏被他重重撂在红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他斜靠着椅背,脸上没了笑意。
“行商采买,堪合入库,白纸黑字的工部定规啊周大人。你跟我扯什么笔误、什么灾情紧急?该不会你们觉得,拿些账册纸堆就能糊弄过去?还是以为这淮安府衙的铜火炉,真比太子哥哥在东宫点的蜡烛还亮堂?”
他最后一句陡然拔高,抄起桌上的账本就往周茂年的脸上扔去,边缘磕在额角上,顿时就见了血。
暖阁内,江南道的几位官员跪伏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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