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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气头上说胡话的是他主子,明知道他以后一定后悔。
谁让他主子全身上下嘴最硬,硬的没救了。
平平偕同一众下人一起出门送主子的妻主离开。
女主子带的东西不多,没啥好带的。
乌钰儿搬来的时候,乌家的东西李兰生面上不谈,却真心看不上妻家的三瓜两枣。
乌钰儿想着跟人塑料夫妻情,迟早搬回来。
担心分道扬镳了费心费力往家运东西,是以带的东西不多。
这段时日李兰生为她添的衣裙,钗子,脂粉啥的,不是她的她都不带,只带了来时的衣服。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府中众人死了娘的悲伤中如同放飞的小鸟呼啦啦飞远了。
平平来禀报时,李兰生气急了。
他气消了,天边云儿燃烧了红霞,高傲的小郎君本该用晚膳。
结果走着走着,腿有自己的想法,他来到了乌钰儿的门前。
想起负气离家出走的小妻主,男人站在门边保持不动的身形立马动了。
他推开门进去,作为贴身小厮,眼观鼻,鼻观心的平平呼了口清风。
刹那做好心理准备的他同样鼓足了勇气,后边抬脚跟进去了。
“呵。”
脚刚迈进门,没有一丝丝防备,门内传来主子爷的冷笑声。
低头装孙子的平平觉得他家主子爷这段时间冷笑的次数超出以往数倍。
俊秀的小郎君目光扫过整间房屋布置,这间屋子一看便知用了心的。
宽大的架子床看着不显,紫檀木做的,紫檀木具有镇心安神之效。
更不用细数满室名贵却不显的家具,墙上的字画,窗边,长案布置的花瓶,古玩器具等等。
最让他生气的是,这女郎当真狠心决意与他分割清楚。
看着梳妆台敞开的梳妆匣子,里面添置的金银玉器一个不少。
眼神定定,随后又转身打开短短时日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
冷笑出声的男人,好呀,他为她添置的衣服,小女郎一件都看不上。
平平小心觑了生气生猛了却依然不忘带上柜门的主子爷,他那张黑沉沉的俊美面庞,只敢草草扫过。
余光落在侧身的主子起伏不定的胸腔,平平知道主子这回气大了。
主仆两人,一个弓腰站着,一个坐下了身,倒了杯水,状似浇浇心上火。
“我对她不好吗?”
安静了片刻的屋子响起了年轻郎君的喃喃自语,语意挫败失落。
知道主子本意不是问他要答案,平平立在原地做个尽职尽责的隐形人。
包袱款款的宝贝闺女回了家,家里诸多想法的乌家大家子,大眼瞪小眼。
猜测莫不是新婚夫妻吵架闹别扭,其余的不敢多想。
小女郎抿着平日常笑的唇回来,谁都不敢多问。
眼见天黑了,那住山脚的夫郎不见影,门边跑了四五趟的乌二,收回落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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