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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他被闻砚喜欢的人咬坏了腺体,闻砚嘴上说着不会拦着他去举报顾墨,但如果他真的去举报顾墨了,闻砚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墨进监狱。
当然,他不可能去举报顾墨,顾墨以前帮过他很多次。
如果没有顾墨,他也没机会接近闻砚。
“闻砚,我妈妈死了,我没有家人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人配不上你。我不能跟祝建强回去,你可不可以让我留在你身边?”
祝余拉着闻砚的袖子,祈求道:“求你了。”
闻砚问道:“祝建强经常打你?”
祝余组织了一下语言,回道:“妈妈刚变成植物人时,我经常哭闹,那时候挨的打比较多。后来,他用妈妈威胁我,我不敢闹了,挨的打就少了。长大后,只要没有按时回家,他就会打我。”
闻砚关心道:“从我家回去那次他也打你了?”
祝余:“嗯。”
闻砚又问:“打电话让我去接你那次,为什么在哭?”
祝余哽咽道:“他们打电话的时候,被我听见了。他们说我妈妈死了,还想骗我去那家私立医院给祝承捐肾。”
“哪家私立医院?”闻砚不禁有些好奇。
如果是正规医院,即使配型成功了,只要本人不签字,医院是不能强行进行手术的。
而且那天他去接祝余时,祝余眼前蒙着黑布,不像是去医院,更像是被绑架。
祝余:“我不知道。我每次去时,脸上都蒙着黑布,只有在进入妈妈的病房后才允许取下。我妈妈住的病房没有窗户,我也不知道那家医院周围有什么。”
“哭什么?”闻砚抬手抹去祝余脸上的泪痕。
“我想妈妈了。”祝余垂眸,肩膀轻轻颤抖,再也压不住心里的委屈,眼泪决堤似地从眼眶涌出。
“别哭了,再哭下去,脖子上的纱布都要湿透了。”
闻砚揉了揉祝余湿滑的脸蛋,“停,再哭的话,我走了。”
“不要走。”祝余抱紧闻砚,将眼泪蹭在闻砚的衬衣上,在闻砚怀里靠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
“小余,我来看你了。”杨帆抱着束向日葵走进病房,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人,挠了挠头,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祝余坐直身体,瞥了一眼杨帆,又满眼依恋地望着闻砚。
见两人没有再卿卿我我的意思,杨帆迈步向前,将向日葵放在床头柜上。
“小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祝余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睫,回道:“还好。”
杨帆对着闻砚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a市啊?”
闻砚:“后天。”
杨帆:“我爸给我安排了相亲,说不回去就冻结我银行卡。我过会儿就走了。小余,我朋友新开的那家餐厅挺不错的,等你恢复了,哥请你去那儿吃饭。”
闻砚:“你什么时候成他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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