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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停顿了很久,回道:“或许会吧。”
最开始,祝余也没想走爬床这条路,他是想慢慢走进闻砚的社交圈,从朋友做起,再想方设法地让他帮助自己报复祝家。
看见有人往闻砚喝的酒里下药,他才改变了策略。
如果有人明确地说可以帮他,但需要他用身体偿还,他不确定那时的自己会不会答应。
或许会的吧,当身处最黑暗的地狱,即使朝他伸手的人是恶魔,他也有可能为了逃脱选择和恶魔签订契约。
“小余,你就不能骗骗我吗?”闻砚贴着祝余的额头,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声气。
祝余:“如果不是你,我只会出卖身体,不会出卖灵魂。我可能会陪那个人上床,但是我不会爱他。”
这些话并没有让闻砚的心里好受多少。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喝了那杯加料的酒,让祝余抓住了更靠近他的机会。
小余被带走了
葬礼结束后,祝余连着烧了三天。
醒着的时候,祝余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吃东西,眼神空洞洞的,好似灵魂被剥离了身体。
闻砚让裴珩帮忙找了个靠谱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来了以后也对祝余的情况束手无策。
“心理疏导的前提是患者愿意沟通,他完全没有沟通的意愿,甚至连眼神都无法聚焦。”
“治疗抑郁类的药物会有一定的副作用,以他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服用。”
闻砚:“我该怎么做?”
心理医生:“多陪他说说话吧,抑郁症患者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关心。”
闻砚:“嗯,我知道了。”
从这天起,闻砚一有空就会陪着祝余。
祝余不理他,闻砚抛出的话题总是很难往下进行。
闻砚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买了几本故事书,每天给祝余讲故事。
讲到一半,祝余不肯让他抱了,闻砚就会拿着吸管杯喂祝余喝水。
祝余侧头不肯喝,闻砚就会抱着祝余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
祝余有基础的自理能力,只是不理人罢了。
这一点比闻砚之前预估的好多了。
最起码祝余能吃得下东西,不需要整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插着鼻饲管。
闻砚去公司的时候,宋姨会陪着祝余。
宋姨经常拉着祝余一起看电视剧,和祝余讨论电视剧里的人物关系。
祝余虽然不回应,但会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发呆。
段栩过来时,宋姨关掉电视机,恭敬地道:“段先生。”
段栩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祝余,对着宋姨道:“去帮我买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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