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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惊澜眼底染上薄愠,偏生唇角勾起一抹笑,“既如此,为何要写下那药膳与吮血之法,莫非是妄图再次逃离,又担心本侯日后毒发时,无人能为本侯缓解?”
蓦然被他道破了心思,温凝只觉一颗心砰砰乱跳,仿佛要蹦出胸腔,“奴婢平素便做这些事,一时之间也只能想到这些,故而写了下来。”
谢惊澜垂眸凝着她,一双狭长的凤眸幽深难测,“既是为本侯好,那便罢了,但你要知晓,本侯并非什么正人君子,若是再敢逃一次,本侯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式……惩罚你!”
扼住她后颈的大掌微微收紧,温凝吃痛,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紧咬红唇。
她似乎一瞬间清醒,谢惊澜向来是孤月悬空的冷冽,那些纵容与退让,柔情与蜜语,是因男女情事才为她收起的獠牙。
寻常男子尚容不得自己身边的女人背逃,更何况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安远侯。
指节钳制住的压迫感,让灼热的红晕不受控制地爬满一张小脸。
掌心传来她颈脉急促的跳动,谢惊澜忽而卸了力,修长的手指虚虚抚在她脑后。
他意识到,自己近来所有的情绪,都像系在了她的身上。
向来冷傲的性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就譬如眼下。
对她,疼也不是,惩也不是。
温凝呼吸仍是乱的,雪颈上已然浮起几道淡红指痕,鸦羽的长睫轻颤着,一滴泪将坠不坠地悬在眼尾,衬得那张小脸愈发可怜。
她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始至终也只是想安稳地活着。
两人靠得极近,男人的吻自然而然地落在桃花眼尾,将那滴泪轻轻吮去。
谢惊澜觉得,自己只要靠近她就有些控制不住。
他轻舒一口气,长臂勾住她腰身,带着隐忍的威胁,将她挟置于矮榻之上。
榻上铺陈的浮光被惊扰,丝绒绣枕亦被推挤得歪斜。
“不……侯爷,这是书房……”
似惩罚地灼人热意,霸道地侵占她所有美好。
温凝争执不过,只好慢慢臣服,绵绵密密,幽咽出声。
烛影斑斓,洒在旖旎的二人身上。
温凝的指尖无意间探入枕下,忽而勾出一件轻软织物。
欲拒还迎间,一抹柔软春色便如落花般跌在两人之间。
玉指将那织物掠起,水光潋滟的眸子倏而清明。
这是……她的小衣!
是那次侯爷将她从唐柱手里救下后,找不见的小衣!
藕荷色小衣早已失了最初的挺括,被反复揉碾得有些发皱。
她本就泛着绯色的小脸腾地烧了起来。
“侯爷!你怎可……”
缠绵的温情被这突如其来的小物打断,谢惊澜纵然面色平稳,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了一层薄红。
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怀疑她与另一个女人有相似的体香,所以拿她小衣来探查,甚至将她们视为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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